桑罵槐的,飯都不願意給吃。

結果等小孩家裏人找來了,他娘張嘴就跟人要二兩銀子,被他爹罵了一頓才老實。

這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就這麼帶回去,他娘沒準兒半夜就把人家衣服拿出去賣了。

雲河總覺得他娘幹的出來這種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看他娘占小便宜看多了。

他將男人放下,“弟,你轉過去,我給他脫衣裳。”

雲梨聽話的轉過身兒去,並把背簍裏的夾襖向後一扔,“哥,你把這個給他穿上,然後把他的衣裳疊好了給我,我先裝背簍裏,回去讓嫂子藏起來。”

那件夾襖是雲河媳婦從他們屋裏拿的,找的是雲河小了不能穿的舊衣裳,雲河媳婦早就想拿給雲梨了。

“弟,這衣裳你留著穿吧,這還是你嫂嫁過來的時候做的,棉花用的足,比你的衣裳都厚實,你留著,一會兒到村裏我把外衫給他穿上就行,我走的快,冷不著。”

雲河不願意把夾襖給來曆不明的男人穿,這衣裳是他媳婦特意改小了一點給雲梨預備的。

今年雲梨又長了點個,去年的衣裳都短了,他娘又死活不讓給雲梨做新衣裳,拿他的舊衣賞都不讓拿好的。

雲河想想就來氣,但那是他娘,他沒辦法,幸好他媳婦聰明,早早的改了衣裳,逮著機會給了雲梨。

“哥,你還是給他穿上吧,本來就昏著,再凍著了更麻煩,到時候他走了我洗洗幹淨也能穿的。”雲梨反正是不介意被男人穿過,本來就是舊衣賞,洗幹淨就成了。

想到男人俊俏的臉,雲梨也有點害羞,就是新衣裳他也願意讓這人先穿的。

雲河還不知道他弟已經被男人的一張俊臉勾的連害羞都會了,老老實實的將人的衣服脫了,隻留下最貼身的白衫,然後將自己半舊不新的短褐套在男人身上。

“哥,別忘了褲子也得脫!”雲梨背對著他們,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越發的紅了。

好在雲河光顧著扒衣服,沒看見,不然指定能看出來,他弟對這人有好感了。

不過也是,雲河光看著男人的臉都得說長的真好看,他就沒見過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吸引小哥兒和姑娘喜歡也很正常。

一邊羨慕著李恩白相貌出眾,一邊利索的將他的褲子扒掉,雲河沒注意到,李恩白的耳後一塊皮膚發紅了一陣子。

雲梨將脫下來的衣服疊好收起來,“這布真軟,還特別滑溜,要是咱家能買一塊就好了,可以給我侄兒做肚兜,肯定舒服。”

將男人按在地上抹了兩把土,看上去不那麼打眼兒了,雲河才重新背上他,“你侄兒還沒出生呢,別總想著給他弄著弄那的,你掙的那點錢就給自己買點兒首飾吧。”

雲梨把衣服放在背簍最下麵,又裝了點柴禾進去,沉甸甸的都是木柴,他娘就不會翻了。

“走吧,一會兒天黑了。”雲梨背著背簍在前麵走,雲河背著人在後麵跟著。

兄弟倆都走的快,沒一會兒就到家,一進家,雲梨娘立馬開罵,“雲梨你個皮孩子,又讓你哥去找你!耽誤大河吃飯,你就不能早點回來?!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事兒都不懂...”

雲河背著人,比他弟落後一步進院子,他娘後看見的他,一看見他還背了個人,這臉一下拉的老長,“大河,你快把人放下,多累啊!”

一邊兒還罵了雲梨兩句,“梨子你咋不幫幫你哥,看把大河累的,你今兒晚上別吃飯了,去廚房把碗刷了!”

雲河媳婦不幹了,她婆婆這一天天的看小叔子不順眼,罵兩句數叨數叨她這做兒媳的不能說啥,但是怎麼能不讓人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