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完全呆住了,她無法想象張浩這種不算強壯的身體裏竟然可以爆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來,這一下恐怕全學校都聽見了吧。
“我喜歡你那是我對於你的選擇,但是我不會強迫你非要和我怎麼樣?你也有權利去選擇,我隻是想要得到一個你的答案而已,真的就那麼難嗎?拒絕或者同意,很簡單的兩個答案,為什麼對你來說就那麼難說出口呢?”
張浩變得有點歇斯底裏了,一時間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他喜歡鍾意,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可是為什麼兩人之間總像是隔著一塊玻璃,隻能看得見,但卻摸不著?
張浩從小就是個小帥哥,早已習慣了被女孩子包圍,現在他放下一切去追求鍾意,已經下了很大的勇氣,可鍾意還總是拖拖拉拉的,遲遲不肯給他一個答複,究竟是殺是放,總得給個痛快吧。
“讓我再想想吧。”沉默了好一會,鍾意最終還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好吧。”麵對鍾意這種猶豫不決的做法,張浩也是無可奈何,雖然他也很著急,可又不能真的去逼迫鍾意立刻做出決定。
隻是他不明白,鍾意這樣究竟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還是根本就沒做好迎接一份感情到來的準備。
張浩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鍾意把他的心攪得亂七八糟。
兄弟們都看出來毛病出在什麼地方,不過誰也沒有點破,感情的事情當事人最有發言權,別人說什麼都沒用。
吃過晚飯之後,夏柳就像中了魔一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背誦一句古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張浩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便借口太累想睡覺,早早地回了宿舍躲清淨。
要說學校裏張浩最陌生的地方恐怕就是宿舍了,平時跟兄弟們黏在一起玩,整天形影不離的,除了回來睡覺,他基本上就沒進過宿舍的門。
龍陽一中的學生宿舍都是標準的四人間,每人一張床,上邊床下邊桌子。
因為開學的時候人數不夠,所以張浩的宿舍裏隻住進了三個學生,另外兩個都戴著厚厚的瓶底眼鏡,一副做學問的派頭,每天把書捧在手裏就沒見他們放下去過。
張浩和這樣的人是沒共同語言的,所以從開學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張浩對兩位室友的了解也僅限於知道他們的名字。
一個叫司書一個叫吳經,瞧瞧這名字,都透露著學問。
這兩位室友也是一心隻讀聖賢書,不屑於和張浩這樣的校園小混混來往,所以他們基本上和張浩沒有過溝通。
挨著張浩的那張床是空著的沒人住,張浩便把自己的行李箱和鞋之類的雜物堆在上邊。
今天一進宿舍,張浩就看到原本堆在空床上的東西被整整齊齊地收拾到了自己的床頭,那張空床上已經鋪好了被褥,有新室友搬進來住了。
張浩對這些不感興趣,爬上床剛準備睡覺,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來一個腦袋,嚇了他一跳。
“你好,我叫王壯壯,是新搬來的,以後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