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結拜的。”夏柳大大咧咧地說道。
“結拜?”老和尚用手護著快要被風吹滅的蠟燭,沒聽明白。
“帶我們去關二爺的像前,我們幾個今天要義結金蘭。”丁小可說著就要往裏走。
“施主,我們這裏隻有佛祖,沒有關二爺啊。”老和尚總算是聽明白了。
“佛祖也行。”哥幾個倒是不怎麼挑剔。
“可是這大半夜的,幾位施主...”老和尚上下打量著張浩他們,慢騰騰地說道。
“這是給佛祖的香火錢。”夏柳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塞進老和尚的手裏,老和尚硬生生地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慧能,點燈,幾位施主請跟我來。”收了香火錢的老和尚十分客氣,親自在前邊帶路。
要說這寺可真是夠破的,殘磚斷瓦,連電都沒有,哥幾個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老和尚往裏走,好不容易到了佛堂,看到有兩個小和尚正在點蠟。
“這裏就是佛堂了,幾位小施主深夜前來可真是嚇壞老衲了,貧僧還以為是來打劫的呢?”老和尚把燭台放在佛案前,雙手合十拜了拜說道。
兄弟們打量了一下這間佛堂,佛像身上滿是灰塵,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了,佛案前除了一個香爐和幾根蠟燭外,一點貢品都沒有,心裏一陣嘀咕,都窮成這樣了,還怕有人來打劫?
“幾位小施主要結拜就請快點,老衲還要早起誦經,睡眠不足怕起晚了。”老和尚催促道。
張浩他們依次跪在地上,隻有林初夏站在旁邊。
“林初夏,你也跪下吧,咱們一起結拜。”張浩讓林初夏也跪下。
“我可不跟你們結拜,那我就真沒機會了。”林初夏搖搖頭,說了句隻有她自己才明白的話。
畢竟是個女的,張浩也不好強迫她,幹脆讓林初夏做了一次見證人,見證他們幾兄弟結拜。
丁小可在每人麵前擺了一個杯子,然後打開酒,把每個杯子都倒滿了。
“結拜要喝血酒的。”王壯壯提醒道。
兄弟幾個一愣,在身上摸了摸,誰也沒有帶著刀。
“不行就用牙咬吧。”夏柳把手指伸到嘴裏使勁咬了一下,沒看見流出血來,倒是聽到了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媽呀,好疼。”
“長老,你這裏有沒有刀啊?借我們用一下。”劉博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老和尚,就用長老代替了,想跟他借把刀來用用。
“小施主,佛祖麵前是不能見血的,更不能飲酒。”老和尚看到張浩他們要喝酒,連忙阻止。
“長老,這是給佛祖加的香火錢,讓他先歇一會,別看,我們很快就完事了。”夏柳又掏出幾張鈔票遞給老和尚。
“稍等。”老和尚說著就沒影了,不一會舉著一把超大號的刀就來了。
“這是本寺唯一的菜刀了,幾位施主湊合著用吧。”老和尚把菜刀放在地上。
哥幾個都看傻眼了,我滴乖乖,這是菜刀還是鍘刀啊?切什麼菜才能用這種刀?砍樹都浪費了,這要是一刀下去,恐怕手指頭就沒了。
“我先來。”刀還挺鋒利,張浩伸出手指在刀尖上蹭了一下就是一道口子,血立刻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