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州城經過我和大將軍二十多年的經營,早已固若金湯。除了我潛入城中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辦法,可以短時間內取下它。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末將覺得有必要冒這個險。”吳騰堅持自己的提議。
“你有幾分把握?”鄧元覺自然也不想讓吳騰去冒險,但現在的形勢,如果不能快速拿下餘州,進軍建鄴的話,那極有可能會形成七路大軍圍剿自己的局麵。
“隻要可以順利潛入城中,那末將就有七成把握拿下餘州城。”吳騰堅定的道。
“好吧,我讓丁掌門和林師弟陪同你一起去,記住如果有危險,就一定要撤回來。我寧願不要餘州城,也不想失去你。”鄧元覺思索片刻後,最終還是決定采納這個建議。
他認為以吳騰和丁稼軒的武功,餘州城內是不可能遇到敵手,隻要不被大軍圍住,脫困就不難。
當日正午,周雲景下令停止攻城,同時退兵三十裏地。
肖寅雖然看不懂他的用意,但守城的將士們都已經連續征戰數個月,早已疲憊不堪,於是抓住這個機會,安排人輪流守值之後,下令全軍原地休息。
到了夜晚,吳騰三人借著夜幕的掩護,避開值夜官兵的視線,從城東一角悄悄地潛了進去。
二日後,經過充分休息的鄧元覺大軍,又在周雲景的帶領下重新兵臨城下。
兩天的休戰也讓餘州守軍的戰鬥力恢複到了最佳狀態,雙方又一次展開激烈的搏殺。
戰爭一直從清晨打到黃昏時分,就在肖寅準備下令先讓一部分將士退下來休息的時候,城內突然傳出來一片喊殺之聲。
“怎麼回事?”肖寅一臉驚愕的問自己的副將。
副將也是一臉茫然:“末將這就帶人去看看。”
半柱香後,副將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王爺不好了,城中百姓集體造反,現在已經攻占了太守府。”
“什麼?”肖寅大吃一驚。
餘州因為守兵不足,又需要輪流休息,所以肖寅僅留了一百來人維護城內的治安,其他所有人都派上了城頭,沒想到居然被百姓鑽了空子。
“那你還回來幹嘛?為什麼不當場鎮壓?”肖寅憤怒的向副將咆哮,突然他發現副將的腹部不知被誰砍了一刀,鮮血正不住的往外流。
“我看見了吳騰,一定是他趁著周雲景退兵的這兩日潛進來的。”副將因為失血過多,聲音也越來越低。
話音剛落,就聽到城內的喊殺聲越來越近。肖寅抬頭一看,隻見吳騰正率著近千百姓向城門湧來。
丁稼軒和林文英衝在最前麵,已經和城下的守軍交上手了。
“快攔住他們,千萬別讓他們打開城門。”肖寅一邊喊著,一邊帶著人朝城牆下跑去。
可哪裏還來得及,丁稼軒可是大宋第一高手,隨手一刀就能帶走一條普通士卒的性命。
隻見他和林文英幾個起落就到了城門口,兩人片刻殺光了城下的守兵,隨後丁稼軒一掌打斷門栓。城外的周雲景用巨木一撞,城門應聲而開。
“完了,餘州要失守了。”肖寅看見周雲景、鄧文豪帶著大軍全部湧了進來,竟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殿下,我們突圍出去吧。”身邊一員偏將見他站住不動,大聲的喊道。
“突圍?”肖寅苦笑了一下,前有周雲景、鄧文豪,後有吳騰,他往哪突圍去。
“梁王殿下,你不好好的在建鄴待著,為何要來餘州呢?”占領城門之後,吳騰笑著走到肖寅的麵前,手上的鋼刀還不住的往地上滴血。
肖寅看了看四周,餘州的守兵僅剩二十多人守在自己身邊,其他的人要麼戰死,要麼投降了。
“大將軍在哪?我想要見他。”肖寅驚慌的喊道。
“我看沒這個必要吧,再說大將軍還重病在身,也不方便見你,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了。”吳騰仍然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肖寅心知是鄧元覺不肯見他,隻好問道:“餘州城破,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
“作為一個武將,最好的歸宿當然是馬革裹屍了,殿下作為當今聖上的皇兄,難道不應該以身作則嗎?”吳騰的話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肖寅臉色大變,他可不想就這麼死了,再說他和肖衍本身就是競爭關係,又憑什麼要為他而死。
“你不能殺我,因為我對大將軍還有用處。”肖寅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一個自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