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潘影跟著潘豹去天波府拜年。剛進大門,就摔了個狗□□。明明她跟前的潘豹走的好好的,怎麼一到她,腳就滑了。剛下過雪,她一摔,外衣一下子就被雪水浸濕了。濕了衣,潘影一身狼狽樣,自然不好就這麼去給楊業佘賽花拜年,隻好就著別人的衣服換下。這個別人,就是楊可可。
在天波府裏,與潘影年紀相仿的,也就是楊可可了。
楊可可領著潘影往後院走,潘豹跟著兩人的後邊左看看右看看。轉了個角,到了楊可可的屋子,潘豹才撓著腦袋叫住前麵兩人:“老大,影兒,我就在這兒轉轉。”
潘影回頭拂了個禮,點頭。
楊可可則是翻了個白眼,擺擺手非常豪氣地說:“玩去吧。”
門打開,楊可可讓潘影先進去,她留在後麵關門。
關好門一轉身,楊可可就見著潘影一臉防備的模樣看著自己,她一時間覺得好笑,問道:“怎麼著?潘大小姐還怕我?”
潘影輕哼一聲,軟語說道:“楊姑娘的手段我是見識了的,不得不怕。”
“我的手段?”楊可可歪頭,“我還有手段?”
“麵都沒有露,就將我與柴郡主的關係破壞,不是有手段是什麼?”潘影說道。
楊可可翻了個白眼,就近在桌邊坐下,說道:“你和清雲的關係不是我破壞的……”頓了頓,她直直地看著潘影,一字一頓,“是你的自己。”
潘影不想與楊可可多說,環視屋子一圈,問道:“衣服在哪?我自己去取就好。”
“還真是不客氣。”楊可可指了指臥房邊上的櫃子,說,“都是冬裝,隨便挑。”見潘影打開櫃子選衣服,楊可可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不必還了。”
潘影知道楊可可是在說:你穿了我不要了。想著,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和楊可可計較,隨便拿了身淺藍的衣服。若她潘影自己有衣服,才不會穿楊可可的。如今在天波府,她隻得忍氣吞聲。
放下圍簾,她在裏間換衣服。
外間,楊可可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麵。終於,她手指頓下,忍不住開口:“潘影,你是有武功的吧?”
裏間的潘影無聲地冷笑了笑,緩而說道:“楊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影兒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罷了。”頓了頓,她又說,“若我要是有武功,還會掉入楊姑娘的坑?”
潘影指的就是她進門那一摔。
“說不定啊,是故意的呢。”楊可可說著,“就好像,潘姑娘故意不知道那裏是坑一樣。”
潘影摔這一跤,的確是楊可可設計的。
她事先在那裏使了跘子,提前知會了潘豹。而這點把戲,顯然潘影已經看明白了。可偏偏她看明白了,卻還是要往“坑”裏跳。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呢?
楊可可是要看看潘影會不會武功,這一摔確實看不出來她會不會。但楊可可看明白了一點,潘影這個人的心思比她想得要複雜的多。
“最近楊姑娘處處與我為難。”裏間,潘影緩緩說著,言語中透著隱隱的狠意,“是影兒做錯了什麼嗎?要受楊姑娘如此欺淩?”
欺淩這個詞還真的有些嚴重了。
楊可可這幾天也就是處處對潘影惡作劇罷了。
不知為何,楊可可聽潘影如此說,身上總有些發毛。
怕是天氣冷,她受寒了。楊可可緊了緊身子,緩而問潘影:“潘姑娘哪裏看出我為難你了?”
簾子掀開,潘影一雙眸子緊盯著楊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