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雞,徐涿覺得自己動用了這輩子最多的聰明才智,拚命回憶以前看過的親吻的影視片段,模仿演員的吻法,同時又要注意不能太用力,不能太深入,以免把心上人嚇跑。

但是情到深處豈是能自控的?

側身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實在不方便,徐涿吮著杜子佑的下唇,同時雙臂一用力,竟然生生將對方抱起一轉,使他麵對麵坐在自己大腿上。

“嗯”杜子佑一聲驚呼悶在喉嚨裏,立即被嘖嘖的水聲掩蓋。

杜子佑覺得自己喘不氣來了,腦袋缺氧暈得厲害,全身的力氣早已流失幹淨,隻能依靠背後的手支撐身體,不至於摔倒了去。

徐涿艱難地和他分離,兩人的嘴唇又紅又腫,泛著水光,四目交纏,熱烈得下一秒又要貼在一起。

“還、還好嗎?”徐涿嗓音喑啞。

“嗯。”杜子佑輕點一下頭,臉蛋紅撲撲的,眼角掛著兩滴生理性的淚水。

徐涿聞言隻對著他傻樂,心裏炸開了煙花。

感覺太好了!

他能一直這樣吻下去,什麼晚會、招待會都去他的!

但是現實畢竟是現實,冷水一潑,再火熱的念頭也得被澆個透心涼。

他們現在這副模樣肯定不能出去,徐涿也不肯放杜子佑下來,就這樣抱著他,一起平複呼吸。

他還是將心裏的疑惑問出口:“能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麼。”

杜子佑情緒好了許多,手指玩著徐涿的領帶結,輕聲道:“有記者追問上次在輕食閣的事。”

他在輕食閣差點兒被那個人捅刀子,如果不是徐涿及時出現,他可能命都沒有了。

徐涿後來沒有關注這件事,不知道最後是如何處理的。

“我起訴了,輕傷,拘留幾天就放出來了,”杜子佑耷拉著嘴角,兩隻手玩兒似的將徐涿的領結拉鬆一些,“想不到他還不長記性,和不良記者勾搭上,要給我搗亂。”

徐涿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人?”

杜子佑皺起鼻子:“嶽來勇,奧亞相關的人。”

“他不是秉優的高管麼,怎麼成了奧亞的人,”徐涿詫異,“秉優收購奧亞怎麼會和他有關係?”而且你為什麼如此生氣?是被什麼話刺激到了嗎?

“事情很複雜,”杜子佑猛地一拉,徐涿被自己收緊的領帶勒得嗆了下,“我不想說,你別問了。”

“好好好,你快鬆手。”

杜子佑“哼”一聲,放開雙手,從他腿上下來,到一邊整理儀表。

任性的小妖精!

徐涿心裏是又愛又恨,解救自己的脖子後,衝上前一躬腰,把杜子佑豎著抱起來,雙臂橫在他的臀下。

杜子佑第一次被別人這樣抱,失去重心倒向前,嚇得摟住對方的腦袋,兩手直拍他的肩背:“你放我下來!”

“還敢不敢謀害親夫了,啊?”

“誰、誰是親夫了!”杜子佑臉更紅了,像熟透了的龍蝦,馬上可以開吃了的那種,“放我下來!你太、太——太可惡了!”

“我太太一點也不可惡,”徐涿調笑道,“他是隻小妖精,喜歡耍小性子,可是我就是愛慘他了。”

論嘴貧,杜子佑這樣的學院派怎麼可能比得上徐涿這樣的經驗派,他哼哼唧唧罵不出話,幾乎要氣哭了。

徐涿見好就收,放他下來,注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現在不想說就不說吧,等以後想說了,直接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大駕。”

他用大拇指給杜子佑抹去眼角的淚珠,繼續說:“那個記者趕走了?這次事情影響不大吧?”

“在場的媒體都是寫通稿的,打聲招呼就行,”杜子佑說,“其他的事情,讓手下的人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