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的獨苗,未來的天潢貴胄,還從戰場混了個小將軍,誰敢攔?

阿錦就這樣被安偕打成了豬頭,臉上沒一塊好地方,然後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摔在阿錦的臉上,冷冰冰的說:“穿上!”

說完,他散發著陰沉的怒火把人都趕走了,門被關上。

挨打的阿錦卻笑了,他腫著臉,一邊笑一邊穿衣服,最後和安偕回了家。

燈火闌珊的路上。

阿錦對前麵的人輕聲說:“您今天攔著我,明天我還去。”

前麵的人腳步頓了頓,沒回頭,“那我就打死你!”

“為什麼您要打死我?”阿錦問。

“那你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作踐自己?!”安偕也問。

“因為我嫉妒啊……我也想像三皇子那樣被您抱,但是做不到的,所以我去找個假的。”阿錦輕輕的笑。

安偕不走了,他回頭,那張臉上和眼睛寫滿了錯愕。

看到這一幕,阿錦忽然有些暢快,他沒忍住把這麼多年所有的感情和幹的事情都說了。

他一邊泄憤的說著,一邊用腫的和豬頭一樣的臉暢快的笑,就如同得了瘋病的瘋子。

說到最後,他放緩了聲音,很爽快的說:“……您知道嗎,我會舔您用過的杯子,會吃您剩下的飯,會在您外出的時候溜進您的房間躺在床上去嗅上麵的味道……怎麼,惡心嗎?”

阿錦把自己的感情用刀子一刀刀割裂,血淋淋的給安偕看,他笑著,卻不如哭。

安偕冷靜下來,甚至表情帶了些不知所措的憐憫和愧疚,他張口說不出半個字,最後那隻長了繭子的手牽起同樣長了繭子的手,背過身一路跑回了府裏,跑回了房間。

這一舉動把阿錦都弄呆了。

他還以為以安偕的性格,殺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回到房間,安偕指著門說:“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現在就當我們沒有發生過今天的對話,阿錦,回去!”

他在乎我……

阿錦從安偕的目光中看到了這個事實,安偕不想失去他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和朋友,他是在乎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阿錦眼睛忽然亮起來,他在安偕目瞪口呆下撲向了安偕。

兩人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拳頭劈裏啪啦的落下來,兩人廝打著。

“你瘋了嗎?!”安偕吼道。

阿錦平時文靜老實的樣子徹底變了,他扛著拳頭撕扯安偕的衣服也吼:“你打吧!你把我打死吧!繼續吼,讓府裏的人都知道我對您大不敬,然後讓老爺把我一刀剁了!”

安偕:“……”

看安偕不說話了,阿錦的眼睛越發亮,他開始低頭去親安偕。

但是不說話不代表安偕不能揍他,上下姿勢變換,安偕眼睛冒火,下手也狠,阿錦打不過他,也不反抗,就是來回扭,一邊挨揍一邊占便宜。

當他手撈住什麼時候的,安偕的臉瞬間鐵青。

他被氣笑了,掐住阿錦的脖子:“找死是吧,好!我他媽的今天就弄死你!”

說完他手下用力。

阿錦呼吸困難的漲紅了那張滿是傷痕,不能看的臉,“今天,您不殺我……我就一定要和您睡!”

安偕:“……”

這個執迷不悟的蠢貨!

兩個才十七八、在古代卻已經是成年人的男人毫無體麵的扭打在一起。

最後打著打著,扭著扭著。

結果阿錦喝的那壺酒上來藥效了。

……

第三天,安偕坐在床邊,咬牙切齒的看著睡在他床上的豬頭。

阿錦發了高燒,褐色的湯湯水水扒開嘴巴往下灌,差一點真死了。

看他難過的樣子,安偕的殺心和怒火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