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瞅著讓人心疼。
安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表情和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柔和了不少,涼涼的盔甲打在阿錦的皮膚上,金屬碰撞,阿錦眼眶發紅,冷的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偕的手弄散了那頭綁著的頭發,黑發散落,襯得阿錦白了很多。
其實阿錦很白,生下來就不是麵黃肌瘦的樣子,他脖子和臉跟身上完全不是一個顏色,身上的皮膚跟新擠出來的羊奶似的,摸上去都滑手,臉和脖子都是跟著他東跑西跑被曬的。
這傻子啊……
安偕親吻在他的脖頸和臉頰上。
四個時辰後,日漸黃昏,天暗了。
有仆從過來敲門說其他幾個將領找大將軍。
“知道了。”
安偕應了一聲,仆人走了才鬆開阿錦的嘴,沒了支撐阿錦軟綿綿的跪在地上,被安偕撈著腰扔到了床上。
安偕拿了布巾擦擦,整理好自己的鎧甲,之後沾了點水給阿錦也擦了擦。
阿錦小聲急促的呼吸,眼睛半合著,全身皮膚都刷了一層淡淡的粉,嘴唇晶亮,那點死皮都讓安偕啃了。
他身體時不時的抽[dòng]一下,雙腿絞著被子。
這也太可憐了……怎麼那麼可憐呢?讓人想要摟著他,輕輕的安撫一會兒,慢慢摩攃他的臉頰。
安偕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懵,隨後又笑開了。
他靠近阿錦的耳朵小聲說:“你挺有本事啊,皇上的牆角都真的讓你挖倒了……”
床上的人嚅囁著,說著什麼,聲音太小了實在聽不清。
手掌按在阿錦的臉上,一下下的戳著,安偕笑的像個傻子,也不知道高興什麼。
他又想起了過去看過的話本,上麵說: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一個眼神都如同行走雲端,飄飄欲仙……
喜歡的人啊。
過會兒,安偕伏下`身靠在床上的人耳朵旁,低聲問:“阿錦,你做給我的錦囊呢?你放哪了?”
阿錦努力想睜眼,但是他太累了,被折騰狠了,他聽自己含糊不清的說:“做好了……床底、下……”
他說完,視線一片昏暗,隻能看到男人好像蹲下`身去床底掏了什麼。
視線徹底黑了,他沉沉的睡去。
而安偕拎著那枚繡了鴛鴦的紅繩錦囊看了好久,他將它掛在脖子上,就這麼出了門。
阿錦,我說過,要是我死了,或者僥幸活下來,那都是下輩子……
幹幹淨淨、理直氣壯、灑灑脫脫——隻屬於你的下輩子。
……
不知道多久,床上的阿錦猛地坐起來,他做了噩夢,夢見安偕被人殺了,被驚醒的人睜大眼睛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後,他踉蹌著站起來,扶著牆裹了衣服就衝了出去。
什麼時辰了?
安偕去了多久了?!
他推開仆人的攙扶,衝向軍營,他剛走到軍營就愣住了。
火把一根根的燃燒,所有將領單膝跪在軍營的門口,這些曾經看不起身為貴族的安偕,又被安偕一個個收服的將士們紅著眼看著他。
狐狸一樣的軍師第一次沒有笑眯眯的看人,而是沉著臉杵在那裏。
這場麵,就好像……
“安偕呢?安偕呢——!”
阿錦心裏咯噔一下,衝他們吼。
將領們沒吭聲,軍師歎口氣放低聲音說:“糧草剛剛運來了,阿錦,你看看吧……”
他示意讓人把一袋封口的糧草抬上來,當阿錦走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