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嘖。”

他抓住阿錦臉上的紫毛,用力生生拽下去帶血帶肉的一把,放到阿錦麵前讓他看。

“嗬嗬,好看嗎?好不好看。”

皮肉感覺不到疼,但心的位置痛的要死。

不是因為這具身體,也不是因為安偕這麼對他。

安偕的暴戾和怒火不是對他發的,阿錦知道。

他隻是心疼,心疼他那個說過‘幹幹淨淨坦坦蕩蕩’的男人,那個表麵大大咧咧,瀟灑快活,內心總帶著一份溫柔的男人被他自己生生逼成了這幅扭曲的模樣。

阿錦真的真的太了解安偕了。

安偕不僅僅是在懲罰安成靜,也是在懲罰自己。

也許是他眼神中的心疼太過明顯,安偕接觸到他的目光忽然怔了怔,隨後就是更加爆裂的憤怒。

“誰讓你這麼看我的?想挑釁?!”

阿錦挨了一頓打,但是他沒有反抗,他從小就是安偕的仆,安偕是他的主,無論怎樣,隻要安偕不這麼逼自己,能發泄出來就好。

落下來的一腳踢到了他的胸口,阿錦終於感覺到了痛苦,但他的目光柔柔的看向安偕,他想說:安偕,我回來了。

可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安偕掐著他的脖子,力度大的仿佛要把手中幹木頭一般的脖頸掐斷。

“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

他英俊的麵容因為狂怒而讓人害怕,雙眼死死的盯著身下怪物的眼睛,渾濁的猩紅眼球今天卻沒有被折磨時的死寂和絕望,隻有柔柔暖暖的東西,就算他在怎麼用力,對方也不像往常發出難聽的慘叫,瘋狂揮舞手臂。

那種目光好久都沒看到了,一時間除了熟悉,安偕竟然想不起從哪裏見過。

很熟悉、真的很熟悉,誰曾經這麼溫柔的包容著看過我?是誰了……

當渾濁的淚水淌下來,安偕不知道怎麼忽然害怕了,他猛地鬆開手,看變成僵屍的安成靜動也不動的躺在原地,幹枯的爪子用指甲在地上劃著什麼。

安偕平複了複雜的▂

阿錦愣愣的扭頭去看,卻看到一張悲痛萬分,早已淚流滿麵還死死壓抑著哭聲的臉。

“我每天都好怕,我好怕……”

“阿錦,阿錦……”

“我走在路上,抱著你,過了好久好久,一切都好真實。”

“可是一千多年了、我每天都在幻想你在身邊,我怕你是我瘋了的臆想……”

他說完,阿錦終於明白了。

安偕不是認不出他,而是不敢認他……他以為自己回來是他的幻想,是他千年後瘋了,所以他才會沉默不語,所以他才會每天都摟著他,給他裹上白布不讓任何鏡子和燈光照到他,每天都遊蕩在地宮,遊蕩在山野,想要去找尋什麼證明這不是過於真實的幻覺。

就這麼每天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的抱著他過了那麼多年。

直到今天才從那個鋒利的墓宮之主那裏,得到了確切答案……

傻瓜……

傻瓜!

阿錦回頭狠狠的捶打安偕的胸口,渾濁的眼睛流出濕濕的淚水,他忍不住張大嘴巴發出難聽的嘶吼,奮力的罵著這個把自己逼上絕路的男人。

那一天,物是人非的兩個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很久。

等到嗓子幹啞了,力氣用光了,一千多年委屈和心酸都哭幹了,他們才停下……

安偕摟著懷裏的阿錦,用嘶啞難聽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

他說:“阿錦,你回來了嗎?”

阿錦捏住他胸口衣服,張嘴無聲的說:“我回來了……”

如同真的聽到了那般。

男人的擁抱更加緊了,安偕低下頭在確認什麼似的粗暴焦急的親吻著阿錦如今醜陋的臉,舔舐他的唇角。

而阿錦也心甘情願的接受著。

地宮的幾豆燭火晃了晃。

晃亂了千年孤寂的時光……

【作者有話說:咳咳,我今天真的日萬了,淚目,有蟲大家寬限我一日,我肯定修改。

今天太晚了,眼睛都看東西都散光了。

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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