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1 / 3)

要抱著魚兒一起睡。”

看著明明長著一對貓耳朵的娃娃被冠上“魚兒”的大名,息昔表示很無語,她將蘸上雞汁的米飯裹上小油菜一勺勺的送到貓兒嘴裏,吃了大半碗飯,貓兒突然抬頭四處瞅瞅,“怎麼不見赤槿姐姐和狐幃哥哥?剛才拜堂的時候還坐在你旁邊的。”

“哦,他們喝多了,在花園醒酒呢。”息昔剔了塊魚肉,裹在雞汁飯粒喂給她。

“你是不是在騙我?他們根本沒有喝多酒。”貓兒賊兮兮的說道,“說謊不是好姑娘,下次謝叔叔帶來的糖果都歸我。”

“你這個小鬼,我幹嘛要騙你。”息昔有些心虛的舔了舔嘴唇,其實她剛才就是在胡扯——赤槿和狐幃一起敬酒給新郎官後就消失了,此時正不知在那個角落裏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呢。

平常兩人都忙的像隻陀螺,狐幃初入群芳司,忙得頭發都沒時間修剪成利落的怒發衝冠型,軟塌塌的在腦後胡亂用發帶紮起,發帶當然是赤槿送的,是狗尾巴草的金褐色;赤槿在仕途混得順風順水,禦前帶刀侍衛的頭銜可不是法力高強就能當上的。所以他們聚少離多,算算上次見麵之時是在初春,如今夏天都快退位給秋天了,才見上今年的第二麵。

“哼,其實我都知道。你今天好像不怎麼高興呢。是不是因為謝叔叔沒來?”貓兒照著息昔的樣子,舔了一下嘴唇,眼珠一轉,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昨天義父就說謝叔叔有急事不能過來。你放心,如果今天你沒來而謝叔叔來了,他也不高興的……。”

“食不言,寢不語,學堂老師沒有教過你麼,好好吃飯。”息昔腦袋就像飛進了一群蜜蜂,哄聲陣陣,心煩意亂,她將一隻紅燒肘子塞進貓兒嘴裏,總算堵上這丫頭的嘴。

貓兒笑嘻嘻的啃著肘子,看見息昔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像留戀花叢的蝴蝶般翻飛,心想:這個姐姐人美心善,但是為什麼總是說謊呢?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放假了!抽空更上一章,如果寫的順利,明天還會有一章。

心思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喜宴也是如此,不過對於新婚夫妻來講,喜宴隻是他們生活的開端,即使宴會熱鬧的成一鍋粥,以後也會慢慢靜下來,成為平淡的白開水,柴米油鹽,養家生娃,個中滋味,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朦朧月色下的官道,連個鬼影都不見,卻有兩匹駿馬並轡而行,息昔和赤槿都是仰麵躺在馬背上,鬆著韁繩,任由坐騎邁著小碎步前行。喜宴結束前剛剛下過一場微雨,此時風恬浪盡,雨至雲開,再強的困意也被清涼的夜風驅散,兩人辭別新郎官李不鳴,驅馬趕夜路,奔赴下一個任務。

她們酒後微醺,不敢禦劍飛行,須知酒後飛行危險極大,迷糊中從法器跌下,或者撞上山崖的倒黴蛋是前有古人,後又來者。更不幸的是如果撞上其他飛行的修行之人或者妖族,不管受傷與否,醉酒之人都要被罰銀幣百枚,扣在囚牢反省十天,禁飛三月,若造成傷人事故,肇事之人要賠付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名目的費用。就是手裏有金山的財富,也能讓當事人賠得勒緊褲腰帶的一天。

息昔和赤槿都是執法者,自然不能知法犯法,幹脆在馬背上胡亂躺上一夜,反正慢慢溜達著第二天早上也能到目的地玉遙山。

“息昔,從婚宴離開後,我一直有個疑問,如果說出來呢,會大煞風景,如果不說,又覺得憋得慌。”赤槿看著在雲層中穿行的月亮,突然冒出這句話來,良久都不見對方有回應,便歎了口氣,“這樣你都睡著,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