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頗為為難的樣子,欲言又止,拿著一雙眼睛看辛彙,隻等她發問。

辛彙立馬揚手:“打住。不好的不想聽。”

“……”

“咳……”穆連影被自己的湯嗆住了,猛地咳嗽起來,半晌方止住,她拍了拍胸口,示意姐姐繼續。

穆承詞便笑道:“這些話原本也不該對夫人講,但是都是陳國的女兒,聽了這樣誹謗夫人的話,叫妾身們心頭著實難受。”

她這樣講下去,這難聽的話不聽也要聽了,辛彙歎口氣,推開手裏的湯。

“既然難受,何必說出來讓本夫人也難受呢?要是聽不下去,將那傳流言的人打上一頓出出氣也便罷了。”

辛叢英憤憤道:“便是可恨在這裏,那齊人說來還是宮裏座上的貴賓,懂不得半分規矩。”

穆連影已經緩過來,連忙煽風點火:“就是,他們口口聲聲議論夫人形容可憎,不得王上喜愛……”話一出口,便像是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說不得的話,連忙捂住了嘴巴。

“就是,夫人,那齊人還說您腰腹如木,低頭都看不到腳尖……”此處省略數千字。

辛彙不由慶幸自己先前速度夠快,先美美填飽了肚子。

一個紫衣美人接過穆連影的話,跟著打抱不平:“就是,居然說夫人癡肥俗豔,並無楚國秀質,實在可惡至極,夫人可不知,當時妾身聽到這番議論,心中簡直是怒火中燒……明日夫人務必穿那清麗無雙的冕服,好好打打這齊人的臉。”

“就是,夫人,妾身選的那套窄袖紫色也頗有氣勢。”

“妾身看的那套才正適合夫人獨一無二的氣質……”

很快變成之前的服飾推介會。

辛彙吸口氣,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王上說下午會從出雲台那邊經過恩

而在前院中,軍醫已經手執銀針,正在一個個檢查宮人。

這些軍醫平日也是需要提刀上陣,自然和太醫院那些文質彬彬的太醫不同,形容自然粗糙,而下手也毫無輕重之分。

一個個看過去,將裏麵的人分為兩撥,一撥是身體孱弱但是尚未生病的,另一撥是身強力壯的,牡丹自然是分在第一撥,她渾渾噩噩醒來後,便陷入一種癡癡的狀態,也不說話,隻是陰沉沉坐在那裏,問她話慢吞吞答上兩句。

那剪苑齊頭發的小宮娥戰兢兢緊跟在她左右,卻被她一巴掌推開了去。

美牙下午時候又用了一次藥,此刻已經退了燒,隻是仍舊昏睡,也被安置在牡丹身旁,而苑齊則跪坐在她身旁,也不說話。

軍醫的速度很快,分完之後,又做了核對,似乎和名單上的數目有些不對,便和旁邊的一個女官說了什麼,那女官尋常並不曾見到她,但是此刻儼然是坤和宮的主人一般,和軍醫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