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轉眼在福來客棧已經住了三天了,每天都是幫這位男子換傷藥,熬藥,喂藥。
最麻煩的是這男子自從那次迷糊中醒來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好像不願意醒來似的。每次喂藥都灑了出來,最後還是她用嘴對嘴的方式幫他灌藥。
薛冰不明白,明顯他已經過了這危險期了,按理也該醒了,可他就是昏睡,而且每次喂藥,隻要她拿著湯匙,他好像就在排斥般抿緊了嘴唇,最後她又得用嘴巴來度他入藥。
四喜每日都來幫他換洗衣裳,這男子的體質很好,背部的傷也愈合的很快。體內的毒也差不多清了。
昨夜又如此照顧了他一夜。剛幫他喂藥後,困意襲來,她趴在床邊剛打了一個盹,就聽到了外麵走廊裏有腳步聲。薛冰打開門,見是四喜端來了洗漱的水來。
“姑娘,您洗洗吧,還有,提醒姑娘一聲,像您這般花容月貌,身邊沒個人保護不行,而且這客棧裏什麼人都有,為了您的安全,以後您的飯菜我都給您送樓上來,藥我也幫您煎,不用姑娘在前前後後的跑了。”四喜真誠的看著薛冰,好心的提醒她。
“四喜,真是謝謝你。”
“姑娘客氣了,這都是四喜該做的,我去給您準備早點。”四喜見薛冰如此高興,心裏也樂開了花,他就是覺得下麵那些汙濁的人老是眼睛色迷迷的盯著她看,心裏就不舒服。
薛冰覺得四喜說的有理,的確自己一個單身女子在外很是不便。
看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男子,將幾日前讓人買的幾身男子衣裳拿出來比劃著,最後挑了身白色的錦袍穿在身上,學著男子的打扮,將頭發高高的用一跟絲帶豎起。
四喜端來了早點,在外叩門:“姑娘,早點備好了。”
薛冰將係頭發的絲帶往後輕輕一摔,將門打開,靜靜的看著四喜。
四喜抬頭看見一襲白色錦袍俊秀儒雅的公子開門,先是一愣,旋即低頭連連陪話:“公子,對不起,小的走錯門了,打擾公子了。”
看見轉身欲走的四喜,知道四喜沒認出她來,薛冰看著傻傻的四喜,不禁玩味大起。
“既然都送來了,那就留下吧。”
“對不起公子,這是一位客人先點的,帶小的送到後,在給公子送一份過來就是了。”
四喜聽見身後傳來聲音,忙恭敬的說著。
“哦?客人?那我是什麼呢?怎麼小二哥還對客人區別對待呢?”薛冰偷掩著嘴在心裏樂。
“公子當然也是客人,隻是,隻是那位客人已經等了多時了,還望公子見諒。”
看見四喜好像受到了驚嚇,薛冰不忍再捉弄他,“噗”笑了出來。
驀然聽見好像女子清甜的笑聲,抬頭看著麵前正笑著打量他的公子。隨即眼睛瞪的溜圓:“公子,哦,不,是姑娘,你,你扮的可真像,把四喜都給騙過去了。我就說怎麼肯能走錯了門呢?還在納悶呢!”
“怎麼樣?”
“姑娘靈氣可人,真是扮什麼像什麼?”四喜看著薛冰一身男兒打扮,覺得這姑娘真是美麗之極,扮公子模樣竟是這般的清爽淡定。
邊吃著四喜送來的早點,邊聽著四喜嘮叨。薛冰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有些傻氣的四喜了。
“四喜,這裏是什麼地方?”
“姑娘您不知道?這裏可是青州城。”
“這裏是青州?那你知道這裏距離西川有多遠嗎?”
薛冰聽這裏是青州,她不曾出百花穀,所以也不清楚青州的事情,又怕師傅派人來追擊她,就不禁向四喜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