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眼神黯淡無光,聽說她近來睡眠不好。
襟“老爺怎麼突然想起來我這佛堂?你不是很少涉足此處的嗎?今日為何——”
“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夫人在這裏,我當然可以來得!”
“家?老爺還知道這是你的家?可是這十多年來,老爺何時曾將這家放在了眼裏。”
酉她幽怨的直視著他。十六年了,他們兩人緣何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的?他一房接一房的妾室娶進門,那麼她便可以讓她怎麼來的又怎麼出去,因為這裏是她的家,她是不會允許這些女人玷汙了她的家。至今為止,溫顯聲的三房妾室都是被她給送去了萬香樓,她就不信,他敢和她撕破了臉?
“你又何嚐將我這一家之主放在了眼裏呢?你的妒忌心已近蒙蔽了你的雙眼,該清醒了!”
“嗬嗬,清醒?我看是你該清醒了吧!要不是你的朝三暮四,哪裏會有今日的處境?”
想起他的那些事,她就莫名的惱火。
“好,好,我們暫且不提此事,我今日來是有事想找你商榷?”
“哦?我們的丞相大人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找我這過氣的人?妾身洗耳恭聽。”
“碧柔,你有何必如此?唉——”為何好好的夫妻間會如此的隔閡,溫顯聲無耐的歎了口氣。
“十六年了,老爺才直呼妾身名諱似乎隻有兩次,而且還都是在近幾月,真是難得呢!”
“哦?是嗎?我怎生不大記得了。”略一沉思,也就剛才直呼她名諱,另一次是何時似乎早就沒什麼印象了。
“老爺不記得了?半年前在蘇府,老爺曾直呼過妾身的名諱。”溫碧柔好心的提醒他。
“好像是有吧。”溫顯聲想起當時蘇府的那個入贅的女婿薛公子,還真是在哪裏見過他呢,似乎不隻見過一次呢,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老爺,老爺——”
“哦,夫人喚為夫何事?”正在沉思的溫顯聲被溫碧柔喚回了心神,他愣怔的看著她。
“似乎是老爺來找妾身有事商榷?老爺怎麼這麼快就給忘了?”
她覺得有些好笑,分明是他來找她有事,現在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
“對,對,夫人不說,為夫差點忘了,昨日傍晚時分,夫人是否將一個女子送去了那萬香樓?夫人你可知這女子她是何人?”
“你知道了?既如此,我也不瞞你,這女子必須處之而後快,她就是顧敬亭的義女薛冰,就是她勾引了我們的綺兒的夫君,我若不趁著這兩日除掉她,我如何放心的下綺兒?”
“夫人,你怎生如此糊塗,她既是顧敬亭的女兒,你想想顧敬亭對她是如何的疼愛?他若知道你加害她的女兒焉能就此罷休,雖則我與他同朝為官,在我們二人之間,陛下寧可信他亦不肯信我,你還在這時候橫生枝節,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
——
“怎麼?事情莫非已經敗露?”
“那倒不是?你可知你將這薛冰送去萬香樓,她被人給救走了,而且,今日陛下已經下詔冊封她為千乘王妃。”
“什麼?冊封她為王妃?你騙我,不可能。隻有我的女兒才配做這千乘王妃的位子,其他人都沒這資格。”
溫碧柔有些的暴躁,她怒目瞪著他:“都是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陛下亦不會防範於你,太後忌憚你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勢力,才會將我們綺兒賜婚給那個低賤女人的兒子。才無法做太子妃,害我們為人恥笑。”
“其實這太子妃也是權宜之計,這太子色膽包天,已經為陛下嫌棄,要不是顧敬亭等一般老臣在那裏硬撐著估計早就廢黜了,陛下心係千乘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若不是因為蓉貴妃低賤的出身,可能早就做了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