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色令她不寒而栗。
那兩個多嘴多舌的丫頭,看來好日子到頭了,誰讓她們那麼多事,竟然誇著那新王妃如何的美貌絕色,還說什麼和王爺乃是天生的一對,她和香雪走在身後都聽到了,這走在前麵的小姐能沒聽見?況且這小姐的耳力又是特別的好。
現在隻要誰敢提那王妃兩字,小姐就會特別的敏[gǎn]。也活該這兩丫頭倒黴,偏生就給撞上了。
冬梅來到了香雪的屋子,此刻香雪虛弱的趴伏在床上,正伸手觸著桌上的茶碗,冬梅忙小跑了過去,倒了一碗水給她。
“香雪,你今天覺得怎麼樣?”冬梅關切的瞧著病懨懨的香雪。
“冬梅,我這幾日沒在小姐近前伺候,小姐是否曾問起我呢?”
“有。”
“真的?”香雪的眼睛裏有一絲期盼,小姐心裏還是有她的。
“可是,小姐重新找了兩個丫頭來,小姐的性子比較多疑,估計是你知道小姐的事情太多了,小姐才會如此的待你。
不是我說你,你為何要這麼的聰明,你不會裝傻充愣?那夜,你也聽見了,是小姐讓楊統領做的,擺明了就是誣陷你和四喜。
我就是不明白,小姐為何要做這些事情,還有四喜才來綠景軒沒幾日,為什麼小姐要遷怒於他,還讓楊統領做出這等事情。”
冬梅和香雪那夜剛走,可是聰明如香雪,平白無辜的,四喜咋就會在她的屋子,而且,在冬梅去找楊統領時,這楊統領來的也太快了,似乎就在附近等著來找他,心裏就在尋思著整件事情。
為何小姐要單獨留下楊統領?她拉過冬梅兩人隱身在窗下,將屋裏的對話聽的真真切切。原來操縱這一出鬧劇的竟是她敬愛的小姐,她還許諾日後將她下嫁給楊統領,小姐為何要如此做?她不是把她許給了大少爺了?怎麼現在又成了楊統領?
——
胸間難以抑製的憋悶,令她癱軟在了窗下,她的小姐果真是無情,為了小姐,她不惜告訴了夫人關於薛冰的存在,夫人才會出手對付那薛冰,為小姐掃除障礙。
為了小姐,她不惜半夜偷偷潛進了四喜的屋子,盜出那封信函,交給小姐,之後,她又悄無聲息的將小姐臨摹的信函偷偷的放了回去。
或許真如冬梅所說,她知道小姐的事情太多了,小姐才會如此的對她,可是四喜呢?四喜來綠景軒時日不多又怎麼會開罪了小姐?想來想去,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冬梅,我估計小姐是恨四喜那些日子都忙活著浣花別苑內的事情,以小姐的脾性來看,小姐不喜歡咱們和浣花別苑有太多的接觸。可是四喜卻傻傻的整日裏待在浣花別苑,還幫著招待賓朋,也難怪小姐會開罪於他。”
“原來如此。”冬梅聽香雪這一說,她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後知後覺的那種癡笨的人,可是以目前的形勢看,在小姐身邊伺候,還是癡傻些好。
須臾,香雪瞅著冬梅:“小姐可是點了那天在走廊處碰到的那兩個丫頭?”
“香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冬梅不敢置信的瞧向躺在床上的香雪,這丫頭真是聰慧,在屋子裏躺了好幾天,竟然對小姐的心思如此明晰,她心裏不得不佩服她。
“是的,一個叫小娥,一個叫小翠,哎,此刻她們二人正在聆聽小姐的訓示呢?”冬梅無奈的歎了聲氣。
“那倒不至於,以小姐的脾性,她要做的事何須自己出麵?”
“香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小姐會放過那兩個多嘴多舌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