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嗎?
廣陵王府,褚廉呆呆的矗立在花園中,手中拈著一株木棉花,紅色的花瓣照亮了他的心,他真的是愛她,他決定了,他要娶她,要她做他的王妃。
複來到了離的太子宮,離似乎猜到了他會來,早早的就已經在等他了,他說明了來意,希望離幫他,他要娶良工。
離答應了,他找到左丞相展士林請他收良工做義女,正巧,展士林膝下無女,他爽快的答應了,良工雖然不解離為何要她認展士林做義父,但是隻要是離的話,她似乎都會聽,她認了展士林做義父。
離的優異,父皇越來越喜歡他,在離的幫助下,父皇終於同意賜婚他和展士林的義女展良工。
從那天花廳他吻了良工之後,良工似乎一直在回避著他,他真的好想念她,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到良工了。
紅珠實在不忍心,告訴他良工去了小時候他和離第一次帶她去的洪都郊外的那架石橋,他匆匆趕至,他終於見到了她。
良工正懷抱著那個布偶望著滔滔的河水發呆,以致他走近了身前,她都未察覺。
當他親口告訴良工這個賜婚的好消息時,良工震驚的看著他,以致她失手將那布偶掉落下了石橋,布偶隨水漂走了。
“我的布偶——”良工攀在石橋欄杆處哭喊著,可是布偶漸漸漂的無了影蹤。
“掉了就掉了吧,改天我再送你一個!”看著她因為沒有了布偶傷心的模樣,他心痛的上前安慰她。
“不一樣,不一樣!”良工向他第一次歇斯底裏的哭訴著,推開他哭著跑了。
難道這個布偶就真的這麼重要?
他繞過石橋,沿著河下方一路尋去,三天後,他終於在河下遊的枯樹根下發現布偶,他夠了半天沒夠著,他撩起錦衣下擺下到河裏,攀折那枯樹枝終於拿到了布偶,可是枯樹枝卻承受不了他突來的力道斷了,他腳下不穩掉落河中,半個時辰後他渾身的上岸,高興的拿著布偶回了廣陵王府。
明日就是他和良工大婚的日子,他真的好開心,她馬上就要做他的王妃了,然而他病倒了。
隻要想到良工穿上喜服嬌美的模樣,他便心情倍加亢奮。
翌日,他和身著金絲雲錦喜服、頭戴鳳冠的良工拜堂成親,由於是父皇母後親自主婚,朝廷中的官員都來恭喜他,經不住一輪輪的敬酒,他知道今天是他和良工的大喜日子,他隻好裝醉逃離了酒筵。
洞房外,他聽見了她和紅珠的對話,她不喜歡他?為什麼?他想進去問她,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他眼睜睜看著良工和紅珠兩個人扮作小廝,他吩咐王府內的守衛回避,她和紅珠暢通無阻的逃離了廣陵王府,城樓上,他親眼目送她和紅珠離去。
黯然的回到了新房,看著床榻上擺放整齊的喜服和鳳冠,他心碎欲裂,良工說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他,一聲聲念著這句話,他終於再也無法支撐,轟然倒地。
良工的離去,父皇遷怒了已經升任驃騎將軍的雲奇,貶雲奇做了離的四品帶刀護衛。
而他因為思念良工,開始借酒澆愁,沉溺於女色中無法自拔,直到西蜀傳來消息,原來良工的真正身份居然是西蜀的琵琶公主淩巧兒。他隻是苦澀的笑笑,難怪當初她小小年紀渾身散發著一股天生的貴氣感,原來她本就是一隻金絲鳳凰,又怎麼會屈就去做他小小的一個廣陵王妃!
今天在淩雲的芸音閣外,他終於知道了真相,原來良工心裏一直喜歡的人是離,為什麼到現在他才知道,他該早就發現的啊,可是他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在和他的那次擁吻中,表現的是那般的舒適愜意,她給他的感覺,她是愛他的啊,怎麼會是離呢?他真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