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都沒給她留下,她竟然喜歡褚離這麼多年,現在像個傻瓜一樣的才知道自己竟一直都是如此的糊塗。
“是的,是我讓離交給你的,當離要告訴你實情時,你的哥哥剛好找離,他就給忘了,讓你誤會是離送個你的。”
“良工,從我來離的府中那天我在廊道遇見你開始,我就喜歡你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老是往離的府中跑,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時常見到你。”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是騙我的,騙我的!”良工痛苦的搖頭,雨點般的粉拳落在他的胸`前。
將她攬在胸`前,他知道告訴她這些很殘酷,可是他不想她在這樣誤會下去。輕輕伏在她的耳鬢處,柔聲問她。
“良工,還記得我的乳名嗎?我告訴過你的,還記得嗎?”
除了父皇和母後會喚他之外,曾經五年時間裏,還有一個女孩也喚過他,不知道她可還記得?
“雎!”她如何能忘了呢?她可是喚了他五年“雎哥哥”,又怎麼會忘記?
“當然記得!”她終於平靜了下來,想起了小時候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景,低低的回答他,避開他灼灼的視線。
“良工,我想你再喚我聲‘雎哥哥’。”
當年她那聲甜甜的‘雎哥哥’,令他每日裏恨不得將她嗬護在掌心,看著她每日將離的話奉作聖旨般的早起練功,他就好心疼。
他怕吃苦,懶惰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是窗外那抹幼小的身影卻令他自慚形穢。
為了逗她玩,他每次都賴到床上不起,等著她來喚他起床,結果,每次都會輸給她那動不動就搬回汾陽王府的命令,他還是會乖乖的起床,從此,不再有宮娥伺候他,而是她親自幫他更衣。
看著她白皙的小手笨拙的幫他扣著紐扣,他的心裏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直甜到心底。
慢慢的在她的勸誡下,他不用別人再幫他,是她教會了他穿衣。
也是她改掉了他奢侈浪費的壞習慣,飯菜不可口都會被他倒掉吩咐重做,看著她吃得香甜可口的飯菜,他就忍不住想知道她的碗中的飯菜是什麼味道?是不是比他的碗中的要好吃,漸漸的他在她的碗中搶吃她的菜肴,害她衝著他直瞪眼。
等了半天她始終沒有叫出口,他失望的鬆開了她的胳臂,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雎哥哥——”
身後傳來那久違的呼喚,他停駐了腳步,驀然轉身,看見了淚流滿麵的她。
“良工,你怎麼又哭了?在雎哥哥的眼中,你永遠都是堅強的女孩,都是我不好,我不會在逼迫你了,對不起,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這是他第三次目睹她流眼淚,第一次是在洪都街頭,她為他的哥哥求情;第二次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在門外看見了身穿喜服梨花帶雨的她;今天是第三次,他相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他不會再讓她落淚,從她剛剛叫他那聲“雎哥哥”開始,他就要嗬護她,寵她。
“不,該是我說聲對不起,我,是我的錯,原諒我雎哥哥!不要離開我!”
“良工,你方才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我,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她要他不要離開她?沒幻聽吧,殊不知他等這句話等了這麼多年,好想聽她再說一遍。
看見她羞赧了臉色,眼角還垂著淚珠,心疼的用指腹為她輕輕拭去,深情的凝視著她。
“我,我——”反手抱緊了他的削腰,卻終是說不出口,將頭深埋在他的肩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