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不是一直想要當個金|主包|養我嗎,給你個機會。”

丁子木抬起頭,非常認真地說:”楊老師,你這是釜底抽薪啊,你真的不怕嗎?”

楊一鳴笑了:“說真話,我就一宅男,最怕的就是麻煩,這事兒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實在是太麻煩了。但是,如果能一勞永逸地擺脫丁奎強那個老混蛋,我倒是不介意麻煩一次,如果能給他個敲詐勒索罪,估計他就能死在大牢裏了。即便不能,也讓他知道,從咱們這兒他詐不出一分錢來,不管用什麼辦法。”

丁子木緊緊皺著眉不說話。

楊一鳴:“二木你看,我之所以把我的推測全都坦白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別擔心。信我,他能幹出來的那些,我真的不擔心,相比之下,我倒是比較擔心大丁會爆發。你最好還是打起精神來管好你自己,別再讓大丁和丁奎強撞上了。”

丁子木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楊一鳴笑了:“楊老師,您還說我中二傑克蘇,我看您更蘇……好吧,我聽你的。”

***

丁子木說聽楊一鳴,但是他說謊了。他有他的打算,他不想跟楊一鳴說。丁子木看著楊一鳴,在心裏暗暗發誓,這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在楊一鳴麵前說謊。

楊一鳴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丁奎強入獄五個月,弗裏德曼教授六月有時間,如果一切順利,自己帶著丁子木六月去美國,至少要停留一個半月的時間,有了這一個半月的時間的觀察治療,就可以在名義上把丁子木轉到教授名下,少了職業規則的製約,單憑同性戀完全構不成影響。

於是在一個周五,楊一鳴跟袁樵請了半天假拖著丁子木去辦了護照。從□□大廳出來時,丁子木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一本護照,我一直覺得我能有個戶口本一個身份證就足夠了,說實話我連結婚證都沒想過。”

楊一鳴:“結婚證你以後也不用想了。”

丁子木頗認真地說:“我想考個駕駛證去,以後可以接送你上下班。”

楊一鳴站住腳,詫異地說:“嗯?接送我?”

“對啊,”丁子木得意洋洋,“以後我開個蛋糕店,就像袁大哥那樣,雇幾個人,我主要負責設計新產品,其他的就讓他們去做,這樣我的時間就很富餘了,我就可以接送你上下班。”

楊一鳴好笑地說:“我自己能開車幹嘛要你接送?”

丁子木:“對啊……哎,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接送你,感覺每天開著車等在你們學校門口,看著你從裏麵走出來……那感覺應該挺不錯的,像個合格的金主。”

楊一鳴笑罵一聲:“小混蛋。”

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東拉西扯之間就說到了鄭哥。楊一鳴說:“我覺得鄭哥最近沒怎麼影響到你。”

丁子木想了想:“還真是,他最近一個月都沒出來過。估計是看咱倆挺好的,所以也就放心了。”說到這兒,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接著說:“其實大丁也好,鄭哥也罷,通常都是在我有麻煩的時候的才會出現,我最近過的太順了,他們都不來了。”

“這是好事兒。”

丁子木忽然停住腳步,很認真地說:“是不是如果我過的不順,大丁他們就會再出來?”

“那倒不一定,他們說到底隻是你現在現實生活中的投影,現實可能刺激他們出現但也得看你當時的狀態……總之這事兒挺複雜的,目前心理學界對如何激發副人格束手無策,也就催眠法還多少有點兒用。”

“您以前催眠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