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
思琪坐在車裏,雙手緊張的撫著裙擺,一麵整理自己慌亂的情緒。隔了好半晌,她才從車裏出來,走向那幢令人望而卻步的巨宅。
她舉起手準備敲門之際,大門突然自動打開了,思琪不期然的嚇了一跳。
“請進,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一名麵容冷傲的管家道。
他評判的眼光似乎帶著不讚同的輕視意味,不過對在美國居住了幾年的思琪而言,早已不是第一回,她倒是揚高下顎,冷冷的回視他,對付這種有種族歧視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他更驕傲。
“在你們先生這麼突然的‘召見’我時,他就該有準要等候!他不會以為隻要隨手一招,世界就會跟著他轉吧?”她知道自己說得有些尖銳,可是隻要想起他對待克勳的態度,就讓她憤怒不已!
對方則像是聽到什麼大膽的言辭似的,愕然的瞪著她。
“你大概不想讓他等得更久吧?”
經思琪一提醒,亞伯這才回過神,“你跟我來,先生在房裏。”這回他的態度明顯的恭敬許多。
思琪沉默的跟在他身後,穿過了客廳,由一扇玻璃門走向室外一大片寬廣的草坪,大約五分鍾之後,才看見一座透明玻璃所建造的巨大花房。
亞伯領著她走進滿是綠意的花房,轉一個彎,就見到喬治柱著拐杖背向她站著,他高大的身軀雖然有些僵淒,但散發著令人不容忽視的權貴力量。
“先生,人來了!”
喬治聞聲緩緩的轉過身,一張和克勳酷似的英俊麵孔,並沒有因歲月而失去魅力。
他沉默的掃視思琪,最後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亞伯,你先下去!”管家離開後,他才露出一抹令思琪渾身不自在的冷酷笑意。“你就是讓維亞氣得暴跳如雷的女人?”
思琪不明白他譏諷的語氣意味著什麼,隻是沉默的看著他。
“看來你並不明白自己踏進什麼樣的地方吧?”他微側著頭,表情深奧難測。“不過也難怪,克勳就和我一樣,很少有女人能敵得過這種魅力,你是女人,當然也不例外!”
思琪不由得想起克勳的母親。“我猜你一向將女人為獵物般的獵取,恣意玩弄於手掌心吧!”她意有所指的諷刺道。
喬治眼眸一眯,隨即又鬆開,泰然自若的聳聳肩。“女人本來就是用來消遣的玩物,隻有愚笨軟弱的男人才會認真。”
他滿不在乎的口吻,讓恿琪一把怒火燃上心頭。“我猜你忘了提及,女人不過是你用來生育子女的工具吧!”
“可以這麼說。”
他居然還大言不慚!思琪簡直不敢相信的瞪視著他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他居然還對自己的行為沾沾自喜。“我真替克勳的母親感到可憐,更替克勳有這種父親感到悲哀。”
“是克勳告訴你的?”他身體一僵,失去了先前的冷靜,目光閃過一絲憤怒和不信。該死!他居然會告訴她!
“誰告訴我並不重要。你知道嗎?你不但可憐,而且可悲!”
可憐又可悲?他動怒的低吼一聲,他這輩子還沒人敢這麼批評他,“我有錢有權,要什麼有什麼,有什麼好可憐可悲?”
“那隻是表麵上而已,實際上的你,隻是守著一座冰冷又華貴的空宅,擁有一堆花錢雇來的仆人,但卻毫無親情,這樣還不算可憐嗎?你既不懂愛,也不能愛,又沒有人真心愛你,這難道不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人?”
喬治突然大聲狂笑了起來。“愛情?哈!又一個愛作夢愛幻想的女人,你說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他的言辭雖然激烈,但語氣卻帶有難掩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