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生命不可置信地望著那跪在眾人麵前的袁雷。那個流言中將被執行的人，竟然是袁雷，真的是袁雷？
那麼袁小玫呢？袁小玫……豈不就是那個被抓走的女孩？
生命的內心禁不住地狂跳。
即使經曆了這麼多，生命還是沒有那麼輕易地擁有真正將神靈沉靜下來的能力。經曆過悟源，他的經驗可謂是豐富，可是隨著這些“虛幻”的經驗的沉澱，他的本質越來越顯露。
是的，生命現在可以清楚地認識到他自己。這個並不是擁有很好修為，想象之中的他自己。
事實上，生命並不知道《起源天書》其實真正擁有逆天改命之偉力。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生命才點出，《起源天書》的偉力是有中心的，那就是生命他本人的意願。生命沒有輕易站在大道巔峰的心理準備和想法，《起源天書》也自然就不會逾越生命真正意思的界限。
“不行，我得去救他們！”
生命目光從袁雷和周茂身上一掠而過，尋找著什麼轉機。忽然，他發現了那和他有過交易的外門長老。
李長老麵露驚訝之色。“你怎麼在這裏？”
生命閉關的事情，李長老是清楚的。生命閉關很久的事情，李長老也同樣明白。若不是袁雷袁小玫兄妹還在著天煞道，李長老都懷疑生命是不是逃跑了。
現在的生命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確實是值得讓他做出這番表情來的。
生命不搭理他的疑惑，而是用目光指著那邊的袁雷，道：“你怎麼能讓他出現在那個地方？”
生命的語氣頗有責備的意思。
李長老語氣冷然地道：“他出不出現在那裏，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如果可以，生命自然是願意李長老能把袁雷救下來的。可是看這個樣子，果然就和他所擔憂的一樣，李長老並沒有能力救下袁雷。
一段時間以前，袁雷懷著袁小玫被捉住的消息找到了李長老。李長老起初還是得意洋洋地為他們出頭的，而帶來的後果，則是大日學府的恐怖報複。
若不是有內門的許多長老乃至掌門的鼎力相助，恐怕他現在早已命喪黃泉了。
生命進入內門，李長老可以獲利。小命不保的時候，李長老再蠢也不會為了分外的情誼而拚命地相救袁雷。
反而是看到生命那向他求助且焦急的神色，令他厭煩。
如果不是生命對他還有點利用價值，否則一早就展露無情的一麵了。
生命還想勸說，但也知道多說無益。怔然地望著李長老眸子之中的冰冷和無情，生命握緊了拳。
“好……你不去，”生命睜開的眼裏爆射出一股厲芒，跺足而起，“我去！”
李長老沒想到生命竟然真的獨自去相救袁雷了。一時之間莫名的有一股冰涼從天靈蓋一直寒到腳底心。
如果真的讓生命出來破壞這謝罪的儀式，雖則不至於大局改變，但是很難沒有不推出幾個人出來共同赴死的。
而那些個人選之中，李長老很清楚，必然存在他自己！
“有著大好的前途不去追求，非得湊這眼前的熱鬧！”李長老望著生命的背影，一股怒火直衝進心窩。
事到如今，他也隻好放棄利用生命了。因為一旦讓生命得逞，闖上台子，那時候，就是他李長老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