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吧。”他虛弱地笑著回答。
宋小蝶興奮道想要尖叫,又害怕破壞醫院安靜的環境,雙手捂著口,深吸了一大口氣。“你等等……我去叫醫生,很快就回來……”飛奔而去的宋小蝶躲避不及,撞上了正欲進門的一位護士,口裏不停的道歉,眼睛卻顧不上看一眼被撞的人,就衝向醫生辦公室。
……
一周以後。
定期來醫院做產檢的盈盈,在莫涵的陪同下,順路去看已經可以同人自如交流的莫言。
進入病房之前,盈盈是緊張的。她憶起莫言之前不能說話時,望著她的眼神,讓她心疼不已。
她害怕已經決定再也不離開莫涵的自己,再次麵對莫言的眼神時,又產生不舍的感情。
“小叔!”莫言在見到莫涵的第一眼,就愉快地同他打招呼,接著望著盈盈時,臉上居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這位是……”
盈盈錯愕之餘,還未開口問莫言,宋小蝶接口道:“這是你小叔的妻子啊,你該叫小神的。他們的婚禮,你沒有參加,所以可能不知道。”
“哦,是嗎?小神好!”莫言聽了宋小蝶的解釋,對盈盈展露一個禮貌客氣的笑容。
這下驚訝的不隻盈盈,還有莫涵。
莫涵同盈盈相互對望片刻,便一前一後走出病房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靠在辦公椅上道:“一直很穩定,恢複的相當好。隻是昨天晚上的時候,陪著他的那位小姐來找我,說病人的記憶出現問題。”
“您該不會是想說,他失憶了?”盈盈的口氣充滿了不信任。
醫生不太高興地看了她一眼道:“這種現象並不罕見,由於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失憶。但一般等到手術後放出血後,就會恢複記憶。就目前9床的病情來看,他的失憶應該不會是積血造成,有時候,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這也不奇怪。”
“怎麼可能!”盈盈突然激動起來:“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失憶的?!”
莫涵忙扶住盈盈的肩,讓她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這對他的生活有什麼影響嗎?”
“我昨天觀察了一下,他的生活常識和專業知識都還有記憶,截止到今天為止,病人似乎沒有表現出失憶對他生活上有影響,以後也不太可能出現。聽那位家屬說,他好像隻是遺忘了一個人。”
盈盈的心頓時被強烈的失落填滿,不用問,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自己。
莫言忘了她。
他竟然真的,忘了她。
他怎麼可能徹底忘了她?
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笑:“我不相信。”說罷,轉身走回莫言的病房。
正想走進去繼續問莫言一些問題以求證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便被宋小蝶攔在門口。
“你想要做什麼?”小小的身影擋在盈盈麵前,像一個護著小雞的老母雞,虎視眈眈的看著盈盈。
“他不可能忘了我,我要讓他恢複記憶。”盈盈理直氣壯地回答。
“對他有好處嗎?”宋小蝶仰起臉,直望著盈盈的雙眼:“除了滿足你的虛榮心,除了掃去你的尷尬,讓他記起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盈盈氣結,依然不甘心地找理由:“他這是一種病,是不正常的!”
“謝天謝地!”宋小蝶冷笑道:“得上這種病,才是莫言的福氣!對你這種人,他不恨你已經是你的運氣,你施之他身上的痛苦,他可以不予追究一筆勾銷,真的是你的運氣!你總是這樣好命,就請你守住這個狗屎運,不要再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