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出城後,你就好好跟著她吧。”
冷傾星帶著刻意偽裝出來的乖巧討好表情,委屈地撅著小嘴,“燁哥哥,我不走。我也要去看二爺,我很想念他。”
“聽話。”秦燁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少暖意,已叫冷傾星打了個寒顫。
秦燁不喜歡別人忤逆他的意思,哪怕她跟在她身側多年了,他也絲毫沒有留過情麵。
這越發襯著薑未晚在他心目中的與眾不同。
冷傾星咬了咬唇,眸中噙著點點淚光。
侍衛打馬揚鞭,很快到了東苑城。
城內,人山人海,忽然聞得一陣騷動。
“打死這個禍水妖孽,打死她!”群起而哄的百姓露出窮凶極惡的表情,從她們身側走過。
秦燁橫跨馬背上,差了侍衛抓了個路人回來問話,“出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鬧?”
路人丙憤憤道:“還不是那個薑傾月麼,進了東苑西海冰嬉場上就好好得比賽不就成了,非要勾結亂黨犯上作亂,這下可好,賠了自己的臉麵是死有餘辜,讓我們大家跟著賠光了家當,就太不像話了,不給她點教訓,實在難消我們的心頭之恨。”
“站得高,自然摔得也慘,晚兒,你說是不?”秦燁突然轉頭,對未晚高深莫測一笑。
薑未晚翻了個白眼,心道秦燁本姑娘什麼心態,你都明白,你還真是成精了不成。
薑未晚舉目望他,“馬車開快點,姐姐出這樣的事兒,我也得去看看。”
早已失去理智的百姓和富商們不停地朝囚車方向砸菜葉、果皮、丟雞蛋、吐唾沫,誰也不願意放過薑傾月。
本就不堪的臉,此刻已是入目的狼籍,菜葉、果皮、臭雞蛋清從額頭上往下落,好生的狼狽。
薑北歎了口氣,拉下老臉,放下王爺之尊,為薑傾月挺身而出,朝著憤憤不平的百姓,深深躬禮,“各位鄉親父老,我大景的百姓們,薑北教女無方,小女傾月年少無知,讓諸位失望了,還望諸位高抬貴手,放她一馬,薑北在這裏給大家賠罪了。”
看著好像瞬間蒼老了幾歲的父親,想起靜婉侍倒下,昏迷的一瞬間。
未晚忽然覺得失落,仇恨,複仇不惜以親人之痛為代價。傷人十分,自傷七分。這一切究竟值否?
從天堂一瞬到地獄,感受著最殘酷的羞辱,薑傾月破口大罵,“你們這群賤民,你們打我,你們會遭雷劈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記得你們每一張臉,等我有一天殺回來,我要把你們通通砍了。”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王族親貴的風儀。
“不要放過她!薑傾月勾結亂黨,以下犯上,又害我們賠了銀子,還有臉叫囂,鄉親們不要放過她!”說話的是個富豪,在京城裏排名還是頭幾號的人物。未晚估計著對方這次一定是在薑傾月身上下了血本了,如今虧得慘,恨得也就更甚。
“我們給薑王爺麵子吧。薑家為我大景立下了汗馬功勞,曆朝曆代薑家子孫戰死沙場的無數……”人群裏,響起了不一樣的聲音。
“有本事殺了我啊,我若活著,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薑傾月淒曆的聲音在人群中再次響起。
“閉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耍脾氣。”薑北狠狠瞪了薑傾月一眼,猛一握拳,知道她委屈,可是眼下天大的委屈都要咽下去,誰讓她自己沒有眼色,招惹了亂黨呢?要把全城的百姓都得罪了,她還想不想活命了?
“傾月,我可憐的孩子。”杜若雨忍住作嘔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薑傾月,“傾月,我兒,你要好好活著,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母親怎麼活……”
薑北一把拉開杜若雨,他上前一步,看著傾月道:“韶華易逝,容顏易老,浮華過後終是雲煙。經此一遭,望你能改掉壞脾氣,踏實地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