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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敢當,姑娘謬讚了。”藍婷笑吟吟地道。
“喲,姐妹們快來,風雲公子來咱們倚紅樓了!”這一喊,呼啦一下圍過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對藍婷是又拽又拉,藍婷生怕這些姑娘靠到她胸口上來,那樣的話可就穿幫了,急中生智,喊了一聲:“媽媽您來了?”然後趁這些姑娘回頭之際,忙抽身出來,站到一邊。
沒想到她這一聲喊,還真把倚紅樓的老鴇給喊出來了,“喲,這位公子您是?”
“媽媽,這位可就是現在名動濟南的風雲公子呢!”一個姑娘介紹道。
“嗬嗬,怪不得今兒個一早就聽見樹上的喜鵲叫呢,原來是有貴人來啊!還不快給公子上茶!”老鴇眉開眼笑地道,“公子看中咱哪個姑娘了?盡管說。”
“媽媽既是如此說,那厲某就直言了。”藍婷淺笑道,“我想見紫玥姑娘!”
“紫玥姑娘?公子啊,實在對不住了,紫玥姑娘剛來,這幾日還不見客呢。”老鴇裝著一臉無奈道。
藍婷知曉規矩,掏出一錠銀子塞到老鴇手裏道:“我們是同鄉,本是舊識,今日偶然聽說紫玥姑娘來到了這兒,就急不可待的來拜訪了,請媽媽行個方便。厲某多謝了!”
老鴇收起銀子,轉而笑道:“公子這麼誠心,哪能不見呢?談談心,聽個小曲兒還是行的,別的就不能了,公子明白老身的意思了吧?”藍婷失笑的點點頭,就是允許,她也沒著啊!
“柱子,帶風雲公子去見紫玥姑娘!”老鴇喊道。
藍婷被帶到樓上一間裝飾別致的屋子,陳設、色彩均透著一個字——雅!琴音從裏間傳來,一如她當初在香姿坊聽到的一樣,似夜裏忽起的雪聲,又似月下女子孤獨的相思,穿越千年。。。。。。
琴音終了,藍婷輕輕的喃道:“夢之千年!”
裏間人兒有一瞬間的沉默,之後,幽幽的聲音傳來:“風雲公子請進吧!”
藍婷確定了,這樣讓人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的聲音不會有別人的。掀開綠色珠簾,紫衣紗裙的女子梨渦淺笑的望著她,果真是她!
藍婷繼續用中性的聲音道:“厲風雲見過紫玥姑娘!”
“你知道我剛才彈的是‘夢之千年’?”紫玥問道,但是言語之間並沒有驚訝之色。
“是,以前有幸聽姑娘彈過。”藍婷如實的回道。
“公子請坐!聽公子之言,也應是懂曲之人。否則那些市井粗人就算是聽過,又豈能記得?”紫玥莞爾一笑,藍婷點點頭,坐在一邊,道:“姑娘說的是,隻是厲某雖懂一點兒,卻也談不上通曉,比起姑娘更是差遠了!”
“既然懂一點兒,那今日就讓我當聽眾吧,公子可否給紫玥彈上一曲?”紫玥纖手伸出,指著琴說道。
藍婷忙擺擺手道:“我還真不會彈琴呢,事實上什麼樂器我都不會。”看到紫玥略帶失望的表情,藍婷不忍,又道:“但是為紫玥姑娘唱一曲還是可以的。”
“哦?那紫玥可要洗耳恭聽了!”
“好,嗯,唱個什麼好呢?”藍婷自語著,“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女人如花花似夢,有了,我就給姑娘唱一首‘女人花’,怎麼樣?”說罷,也不等紫玥點頭,便開始輕輕唱道: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隻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滿枝頭誰來真心尋芳叢
花開不多時啊堪折直須折女人如花花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