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嘍囉,我是主人麾下的八大騎,是統領萬鬼的!”

君父走到祝的旁邊摸了摸她的頭,稱讚道:“做得不錯。”

祝仰著頭對君父笑的眯起了眼睛,一副狗崽被擼毛擼的很開心的樣子。

少年郎驚覺自己泄露了東西,立刻死死的閉上了嘴巴。

但是君父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

“你的雷劫,是融合到別人的雷劫裏了吧。”君父看著少年,突然這樣說道。

“什麼雷劫,我不知道。”

祝在一旁插話道:“狹庸關的那些士兵和百姓屍體沒人收,君父,要不要去把屍體埋起來。”

君父愣了愣,他看向祝,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少年卻突然開口道:“當然要埋了,扔在那裏多難看啊。”

君父笑了笑,他明白祝的意思了。

於是他裝作為難的樣子說:“可是,路途太遠了,若是我們趕過去,還有人被邪物殺掉怎麼辦。”

祝搭腔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少年憤怒的罵道:“有什麼狗屁道理,你想去就去啊,難道那些百姓就活該曝屍荒野嗎。”

祝又道:“可是他們已經死了,況且是因為真陽將軍送信送的遲了,被敵國將領殺死了,雖說死的冤枉了一點,可是也沒有為國家建立什麼功勳啊。”

纏繞著少年的金色繩子突然就被撐大了,少年憤怒無比身上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什麼狗屁東西!你們是瞎了眼睛還是成了聾子,這種一聽就是假的話,你們也信?”

祝無辜道:“可真陽將軍的兒子是這樣說的。”

少年獰笑道:“那個孽障,我早晚將他抽魂練髓。”

聽到這樣的狠話,君父眉頭皺了皺。

祝卻一臉興奮的說:“這麼說,你們有仇咯。”

“何止是仇……真陽那個殺天刀的狗賊,好大喜功,敵人還未全部擊退,就將勝利的消息報了上去,皇帝下聖旨犒賞,結果外敵攻入狹庸關,狹庸關的將士拚死奮戰,勉強守住但關口搖搖欲墜。”

糧草斷絕,兵器殆盡,可就是這樣,他們沒一個逃兵,死守狹庸關,他們本該是玄國的功臣,可是真陽害怕他假報之事被發現,謊稱有援兵,援兵遲遲未到,糧草已然斷絕,直到死之前,他們還抱著玄國軍旗,還以為糧草就在路上,抱著希望的死去。死之後才知道他們被騙了。”

“數百將士和上千百姓,就這樣被餓死在了城中,你說他們冤不冤?這人我該不該殺?!”

君父眼中閃過一絲可憐,心中微微歎息,旁邊的火焰神靈也是低下了頭顱默不作聲。

唯有祝麵色不變,問了句:“那真陽的兒子元朗,你們又有什麼仇。”

“他。他就是個孬貨,比他多還不如。但是他又極其鍾愛美人,仗著其父的名聲,橫行霸道,新娘子你們見了?那臉上的刀疤也瞧見了吧,那是她自己劃得。因為她父母皆喪命於元朗之手,她劃破皮相,求我為她父母報仇。”

“我幫了她的忙,隻是可惜,那孽障小子還沒死絕,不過……也快了哈哈哈哈哈。”

少年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古怪至極。

君父看著他的笑,突然明白過來。

“他在拖延時間。”君父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