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的話,她會聽。
可是她聽話,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個結局。
星獄深淵乃是一處天然的重力場,深不見底,將邪物扔下,就再無逃脫可能。
祝並不清楚君父將她送進星獄深淵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
正如那個冒牌的君父說的那樣。
君父心裏,裝的是天地大愛,他拋卻欲念,絕非她可以撼動。
祝行刑的時候,餘也來看她了。
餘看著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姐姐,似有無盡的話要講。可是最後,他隻是說了句:“我救不了會你。”
“憑你那少的可憐的神力嗎,別丟人了。”祝毫不留情的說道。
“時間已到。”九宸冷麵無情的看著祝。
祝一句話也沒說,跳進了看不清有多深的深淵。
她不想死。
但是她不會死的。
其實這是個很容易看穿的計謀。
那個冒牌的君父故意陷害她,讓邪物跟著她屠城,無論她見到哪個凡人,邪物都會一哄而上,那個城池不過是倒黴,被她碰上。
君父又怕砝碼不夠,添了一把火,也就是火焰神靈之死。
他問祝,凡人和神誰更重要。
實際上他是在告訴祝。
你對白森而言,甚至沒有一城的不認識的凡人重要。
那個假的白森贏了。
祝輸了。
身體一點點下墜。
最後終於到達了最低部。
黑暗籠罩著這裏。
祝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
她來過這裏。
黑暗裏,假君父道:“又見麵了小家夥。”
怪不得君父一直推算不出假君父的住處,他一直住在星獄深淵的最低下。
而那些被審判的邪物,成了他的手下。
祝道:“你怎麼知道白森會將我打落這裏,如果他換一種刑罰,那你願望就落空了。”
“當然不會落空。”
祝思考了一會,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有內應。”
“不錯啊,這麼快就想到了,我們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如你再猜猜看。”
“是誰。”
這地方漆黑的什麼也沒有,似乎是光線的禁區。
粘稠的空氣在四周蠕動著。
祝的聲音緩緩響起:“九宸。”
地麵上,九宸嘴角勾起了一點輕微的弧度又瞬間放下。
“行刑已結束。”
“犯人祝已被打入深淵。”
不知情的神靈歡呼了起來。
九宸的目光仍舊冰冷無情,沒有一點仁慈,甚至不像一位神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