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這就走。”崆峒捂著胸口,一搖一晃地離開。
這片樹林正是崆峒掉落的地方,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想化獸索性飛出去,又怕又遇上那幫鬼麵人,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對一群,肯定不是對手,於是就打算靠兩條腿走出去,偏偏這個地方都是樹,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還在繞路的崆峒在不遠處聽到打鬥聲,想悄悄靠近聲源,看跟著打架的人能不能走出去,這才剛到現場,就被人發現。但是就單單看著現場像修羅場一樣的地方......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
白發少年見他扶著樹顫巍離開,眼睛危險地眯起。
妖獸......
“站住!”虺一副少年樣,鶴發童顏,灰袍鬆垮,幾道大口子張狂的劃在衣服上,淩亂的頭發有幾縷垂在眼前,手握著那塊從昊軒身上扯下來的布料握地骨節青白,想把它捏死,勾人的桃花眼隔著碎發露出幾股凶意。
崆峒聽著一陣發虛,乖乖停下腳步。
那人撐著靈蛇劍站起來,走到他麵前,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將吾帶出去,不然殺了你!”話音落下,眼前的人便化蛇纏了在崆峒手腕上。
崆峒心裏叫苦,還想找人把自己帶出去呢,又來了位大爺......
無奈地看著趴在手背上一動不動的蛇,在地上找了根大小合適樹枝湊合當拐杖用。
“那個.....我不知道怎麼出去......”崆峒對著手背上的蛇小聲說。
“吾認識。”虺咬牙切齒。
......
昊軒將墨辰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見她身上衣著暴露,血跡斑駁,眉頭一皺,一揮手將她換成原先的裝束,又細心的蓋好被子。
今夜的事,希望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場夢。
“嘖,天界戰神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真是難得一見。”昊軒腦海中突然響起天樞的聲音,轉頭一看,他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
“什麼時候來了的?”也傳音而出。
天樞走到床邊叉開腿蹲下:“看你差不多結束了,我就來了。”指了指自己懷裏的命盤,“她現在是好了,知府那邊可就慘咯。”
“不過是些爛攤子,”昊軒轉頭與他相同的姿勢蹲下,對他“燦爛”一笑:“我相信你。”
“......”天樞白眼:“一起!”
天樞趕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生怕他一腳把自己踹了:“她現在沒事兒,有事兒的是知府一家,咱們任務艱巨。”
他可不想一個人做苦力。
昊軒剛想甩開他的手站起來,另一隻手又飛快地搭了上來:“別猶豫了,天馬上就要亮了。”
“......”昊軒望出窗外,天邊確實有破曉跡象。
“走了走了......”趁現在所有人還睡著,天樞不再廢話直接拉著他走了。
知府府邸
兩人隱了身站在屋頂上,整個府邸沒有一點聲響,侍衛小廝都靠著牆和柱子與周公幽會。
確實,現在外麵已經蒙蒙亮,外麵服侍的人一進來就是一場大亂子。
昊軒也不廢話直接帶他去了那個屋子。一進屋就有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天樞忍不住捂住鼻子,屋內地上一大灘還未凝固的血,牆上飛濺的斑駁鮮紅,桌上酒杯酒壺散落一地,倒在血泊裏的人滿身是血,嘴裏被塞了一塊抹布,眼睛因為驚恐而睜得老大,死狀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