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玨一聽,心裏駭然,久久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後還是應了她的命令,退了下去。
……
“殿下,已經找到辰殿下了,為何不留她?”崆峒站在一旁,不解發問。明明殿下自從辰殿下被他親手一掌封印之後,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她,如今依然找到,為什麼任由她這樣被別人帶走。
“崆峒,這是她的決定,”墨凡深歎一口氣,心裏心酸愧疚卻又無可奈何:“就算我是她王兄,也不能將她強行帶回去,她會恨我……”
“大祭司現下已經全全掌握魔界動向,所有奏折都交與他手中。殿下!不可再等了!”崆峒雙手抱拳跪在地上,越來越激動:“最起碼回去看看也好。”
“那個老不死的,能成什麼大氣候。”墨凡不屑嗤笑一聲。
從阿辰出生那天,大祭司就已經判了她的死刑!“魔族覆滅,客死異鄉”區區八個字,便定了她和整個魔界的命運。仙魔大戰之後,據人稟報他還擅自出入禁地。誰給他的膽子,又是誰給他的命令!父帝在世時,魔界各族長老又有誰與他沒有來往。他就是個附骨之蛆,萬年古樹,爛於根木……
但,即使現在大祭司權利盛大,可終究沒有實權,背後縱有滔天勢力,沒有兵權沒有令牌反倒是樹大招風,最根本的權利終究還是在皇室血脈手裏,再者,魔界各族首領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除了邪爵王,每一個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表麵上是祭祀籠絡人心,雙方互惠互利,實則大祭祀的家都要被他們搬空了,更何況還有個臥底潛在那兒......
這棵樹枝繁葉茂,萬年而成,區區蛀蟲又何足掛齒,隻要不是動搖根本,大可以砍了那蛀掉的樹枝,若是出了意外,便隻有破釜沉舟一把火燒了這樹!等來年春風吹又生,無論如何不能將它拱手讓人,亂了根本!
“......”崆峒一時語塞,魔帝在世時再三叮囑自己盡力輔佐魔尊,切不可將魔族萬年基業付之一炬,魔尊向來自信,可在他眼裏便是自負,遇事狠不下心,尤其是麵對辰殿下的時候更是如此。
墨凡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心裏了然,隻覺得自己被壓著,被父帝壓著,被崆峒管著,被年齡禁錮著,“本尊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再將我當成三歲孩童!你隻是個輔佐!”心裏厭煩這種不被人看好的感覺,端坐高台卻沒有能力,事事需人提醒,墨凡心裏窩氣語氣不覺嚴厲起來,嚇得地上的人一抖,又是無奈歎了口氣:“罷了,本尊既是魔界之主,所做之事自有我的考量,一個大祭祀不足為懼,你起來說話。”
“是......”聽了這話,崆峒心中猶豫,起身回話。
......
舞錦閣
“誒,誒,又是兩個新來的舞女,”舞錦閣門口一邊一個站著的兩個小廝在說小話。
“可不是嘛,她們也真是瞎了眼,女扮男裝居然敢到這種地方來,真是不要命了。”一人搖頭感歎。
“可憐了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姑娘,也不知道要挨趙公子多少條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