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突然覺得大腦一陣暈沉,眼皮漸漸重的抬不起來,隻記得自己暈倒前王嫿張開的手臂,和腰間露出的香包......
“對不起哥,我不能害你......”狐狸的眼睛已經紅透,不知不覺從眼眶裏落下一滴晶瑩的水。
......
一行五人連夜趕回客棧,昊軒徑直懷抱墨辰進了自己房間,墨凡緊隨其後不想再讓她離開自己視野半分,崆峒則領命在隔壁自己住處為木瀟瀟療傷。
天樞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幫襯著,一時間忘了設下結界,好在墨凡細心替他做了,沒有趁機開懟畢竟現在床上重傷的人可沒有時間再等下去。
昊軒運起周身靈力,神情嚴肅,熒藍色光瞬間填滿整間屋子,兩手捏訣,熒光從結實有力的臂膀流到骨節分明的手指,再從手指進入床上奄奄一息的墨辰的眉心,一時間又是流光大盛。
一旁的天樞看著療傷的人,不禁感歎戰神的底蘊竟如此深厚......
墨凡驚訝之餘,關注更多的則是在墨辰身上。隻見她皺緊的眉頭漸漸鬆下,慘白的嘴唇也微微開始有了顏色,不禁放下心來。
隔壁的崆峒敲門進來,對著墨凡開口:“她傷口已經大好,現在還在昏睡,要送回去嗎?”
墨凡思索片刻:“不了,再緩緩。阿辰醒了見不到她,怕是會擔心。”
“你倒是貼心。”身旁的天樞聞言,不禁開口調笑:“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領情。”
“本尊與她就是再生分,也是血肉至親,”墨凡冷眼瞧著一襲青衣的男子:“不像閣下,與她,與我,都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重音落在“與我”後又是麵帶警告。
天樞眉心一跳,見他眼神疏離,看這架勢,之前的合作關係應當是就這麼斷了,快到手的曼陀羅也泡湯了......
都怪那條蛇!天樞從街上回來之後特地去天界查了史冊,一直追溯到上古時期蚩尤那會兒才知道,“虺”是種水蛇,它們一族常年生活在海底深處,逐鹿之戰時,蚩尤大軍掠過一片汪洋,又正好他肩上中箭,一滴血落入海洋,“虺”一族便被魔氣感染,自此有了一雙猩紅蛇眼。神魔大戰時,魔帝又是生擒海內生物給他們烙上烙印以幫助魔族渡海,其中就有“虺”一族。
能從神魔大戰中活下來,也算是幸存下來的老前輩了......
屋內藍色熒光漸漸散去,昊軒鼻尖掛了滴汗水,額上一層薄汗,忍不住用袖子擦擦,長舒一口氣,看著床上安靜昏睡的人,心裏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阿辰怎麼樣了?”靠牆的墨凡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床上漸漸有了血色的墨辰,擔心問道。
現在雖然是昏迷不醒,但最起碼臉上有了活人該有的血色,皺緊的小臉也放鬆下來,背後的箭傷也已經止住,除了身上狼狽的血跡,其餘的與常人睡覺一般無二。
“沒事了,隻是背後的箭刺地太深,又是直接被拔出來......”昊軒頭也不回隻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墨辰的睡顏:“怕會感染。”
“感染到不至於。”墨凡知道她有一定的自愈能力,隻是她現在還穿著小二的衣服,身上又是血跡又是灰塵,確實該好好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