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險些氣的七竅流血,咬著牙一臉憤恨地回了房間,留下昊軒一人在地下莫名其妙。
……
“誒,聽說了嗎?乾門酒樓沒了!”百姓們兩三團地聚在一起議論著。
“對啊,就一個晚上的事兒,嘖……”
“也不知道得罪誰了……真狠呐。”
“不管怎麼說,最起碼不會騙我們錢了!”
“對啊!哈哈哈……”
……
王宅
楚禦璃正往門外走去,不禁看向身旁仿佛失了魂的王霖,吳伯多少將一些事告訴他了,忍不住開口安慰:“王霖兄……”
“楚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王霖歎了口氣,臉色蒼白,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嘴唇幹裂起皮,隱隱出現的胡茬都在說他整個人精神萎靡:“不用安慰我了。酒樓,小嫿......我一個都保護不了......更別說整個王家。”
門口地上稀稀拉拉的水漬,路口一兩灘水窪,王宅屋簷上還滴滴答答的落下幾滴雨水。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楚禦璃歎了口氣,心中也是無奈異常,隻能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告別王霖之後,楚禦璃走在路上,心緒萬千,不知不覺踩中一個水潭濕了半隻腳,月牙白袍的衣擺也濕了大半。他鋒眉緊皺,薄唇輕抿,眼裏深沉一如深淵。
路上的人三三兩兩的走著,幾個婦人聚在一堆討論家常,但大多都是對“乾門酒樓”議論紛紛。
楚禦璃聽著,心裏竟驚起淡淡波瀾。富極一時的王家,短短幾天竟就成了這般模樣,也幸得王氏父母在外經商,這座宅子也不至於散了。
雖然是同情王霖兄妹遭遇,但是自己的目的也探了個七七八八。暗衛說的王氏一族與柳氏聯姻,說的就是王霖奶奶的姐姐,他的姨祖母王蔓,王蔓被柳尚父親納做小妾。
他們那一輩曾官商勾結私販官鹽,王家和柳家從中大撈一筆,但大部分錢都被王蔓丈夫吞了,用來幹什麼?楚禦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柳氏一族世代追求術法,還能用來幹什麼,至於免死金牌,不過是他外曾祖父在當時皇帝微服私訪之際禦駕有功,再加上他巧舌如簧,就龍顏大悅賜了一塊。
說來好笑,王霖姨祖母被納過去官商勾結之後,王家嫌收到的錢太少,就幹脆和他們斷絕關係,除了中秋之類的節日就再也沒有往來。
“陛下......”藏在暗處的暗衛蒙著麵開口,支支吾吾說話,麵色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講。
“何事?”他的糾結萬分的表情分毫不差地落入楚禦璃眼中,眉毛一挑:“有事但說無妨。”
暗衛沉默了一下,朝他一低頭,眼神晦暗不明:“是星姑娘和木姑娘,已經很久沒回客棧了。”
本來這些不是他該管的事,暗衛的職責是盡心盡力保護陛下安全,陛下的私生活自己更不應該插手,隻不過最近的與陛下報信的信鴿從飛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據可靠線人來報,自從“乾門酒樓”出事之後,與陛下同行的兩人......被人帶走,不知去向。
但見楚禦璃這幾天為了調查事情,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就一直沒上報。
“你說什麼!”楚禦璃一驚,往前的腳步瞬間頓住,帝王的怒氣漸漸四散開來,身邊的暗衛不自覺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