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轉身狀要離去,“誒等等,”楚禦璃頓了頓,還是將他喊住:“阿辰的頭發......怎麼回事?”
他們回來的時候,楚禦璃正巧掀開帳簾,一眼就見到昊軒懷裏的人正在酣睡,一頭青絲轉眼成了雪白。那時的震驚遠遠大於得知木瀟瀟懷孕的心情。白發在空中飄揚,看的楚禦璃都想衝出去將昊軒按在地上打一頓!
縱使他們已經成婚,但自己說到底也算是她半個娘家人。阿辰不能受任何委屈。
但見昊軒他眼中的寵溺和嘴角笑意,阿辰在他懷裏睡的安心並沒有什麼事,也就忍住心中想將他暴打一頓的衝動。
了解一下情況還是需要的,楚禦璃將他叫住,眼睛緊緊攥著他的,不容許麵前的人說半句假話,他攔在昊軒身前,等待他給的回答。
半晌,心知這件事不以往那樣,不是一兩句就能搪塞過去的,昊軒終於開口:“......其實......誒,丫頭,怎麼起來了?”突然像是看到楚禦璃身後的人,眼神越過他向身後望去,麵色關懷。
“阿辰......”就在楚禦璃轉頭瞬間,脖子後麵一痛,眼前一黑。
昊軒一記手刀之後,順勢將他倒下的身子扶住,眼中無奈,不覺歎了口氣。
扛起他的身子,像抗麻袋一樣大步往他營帳中走去,穿過正在操練的士兵,無視其餘人麵上吃驚的表情。
掀開帳簾,把他隨意扔在床上,又是一揮手,抹去他不該有的記憶之後,又大步離開。
營帳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昊軒耳中,聲音沒多少好氣,帶著真正的魔息,音色生冷:“肆意篡改他人記憶,這便是天界戰神的做法?”
昊軒聞言,停下腳步,周身空無一人卻傳出墨凡滿是敵意的聲音,心知他現下應該是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怕是知道了自己和他妹妹的好事,火急火燎地來找自己麻煩了,不過,一想到他森冷又生氣的臉,心中不覺好笑。這般想著,又傳音而出:“堂堂魔尊大駕,有失遠迎,大舅子真是對不住啊。”
昊軒特地加重了“大舅子”這個稱呼,鋒眉一挑,語氣自然隨和,心中忍不住好笑,不過是存心氣他罷了。
然而,不遠處的墨凡一聽,心中頓時怒氣洶湧到了喉嚨口:“你也不瞧瞧你那張臉,多大年紀了?老牛吃嫩草?”一瞬間,閃身來到昊軒麵前,目光凶狠不甘,總覺得阿辰虧了。
“嗯?長得倒胃口的才是老牛吃嫩草!”昊軒一聽,也是覺得自尊心受了巨大挫折,立馬不甘心的反駁回去。雖然自己年齡擺在那裏,但是耐不住自己有魅力,有氣質,有能力,有才華,有追求者!
這些是籌碼!他有個毛線?光是那層血緣關係就輸給自己了!
“你算個什麼?你覺得我這樣的給不了她幸福?”昊軒不客氣地反問道,眼神滿是諷刺:“魔尊還是好好回去管理你的族人吧,小兩口的事兒就不勞煩您操心。”
“喲,戰神昊軒這是給人下逐客令了?娘家人都不許見新娘子了?哦本尊倒是忘了,”墨凡一一拍腦門,故作驚訝,眼中用同樣的諷刺看向負手而立的白衣男子:“這昊軒戰神在許久之前就已經墜入懸崖,生死不明,哼!”
昊軒一聽,這貨擺明了在戳自己痛處,雖然這事是自己讓天樞上報,但這樣被人當說出來,心裏總歸有些膈應:“這件事,與你又何關係?管好你的魔界便是!就算戰神昊軒已經不幸身亡,三界條約擺在那裏,就算你是魔尊也碰不得!”看著墨凡欠揍的表情,額角青筋一跳。
“我知道,”墨凡神情淡然,見他氣急,眼中閃過一絲舒心:“見你心情不像以往那般愉悅,我便舒心了。”
“......切!”
......
西域邊陲
“首領,近日在東南峽穀一側有小皇帝那撥人馬出沒,我們要不要做做準備,來個出其不意?”阿爾金站在格桑麵前,眼裏露著精光,手掌來回搓著褲邊,躍躍欲試請求出戰。
然而後者則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像是看豬一般,冷聲反問:“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