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現在去。”

眼前的路兮優雅得很難讓人置信他曾經出身在奴隸區,白落也差點忘記了。他猛拍腦門,要是路兮真去了恐怕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吧。

他幹笑兩聲:“你定就好,反正我都沒去過。”

路兮握住他的手,淺淺一笑,溫柔的視線一望不到底。一時間,白落又犯病了,胸膛鼓起詭異的震動、一陣一陣的。他倉促地轉過頭,握住他的手改為十指相扣。心脈相連,兩顆心同步地跳躍,一下一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白落愣在原地安靜地聆聽。

“陛下,要坐飛騎嗎?”路兮突地扶住他的腰。

腰間的炙熱,白落回過頭來,一隻飛龍猝不防及映入眼底。它慵懶地爬在陽台上,透著落地窗張開巨大的翅膀。通體雪白發亮,高傲地揚起頭顱,充滿生機與蓬勃。

飛龍性子高傲,從不會臣服於誰,生性自由不羈。正因為這樣的性子,它們被神族認為邪惡。神域不需要叛逆者,他們需要的是順從。哪怕他們是走在錯誤的道理上,他們也會固執地維護所謂的製度。

“飛龍?要坐,當然要坐!這可比天馬威風多了!我還以為在神域裏見不到飛龍了。”白落驚奇地上前兩步。突然又轉了一個調,笑道:“沒想到,聖潔的路兮殿下,居然會選邪惡的飛龍做飛騎。我還以為你會像米修一樣選個聖潔的天馬呢。”

路兮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很淡又轉眼消逝,“你真這麼認為?”

千年以後,白落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路兮也許從未想過要瞞他,甚至從一開始言語中便在透露真相。隻是他被忽略了,私以為說的是另一個意思。

白落笑道:“那當然,連米修都選了天馬,你沒理由不選。”

路兮笑了笑,扶著他的腰抱上飛龍。飛龍的體型要比天馬魁梧,足有兩個人的身高。雖說被另外一個男人抱上去很詭異,但白落這小胳膊小腿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倒是路兮撫上羽翼,以此為支點縱身一躍穩穩坐上。那個動作叫一個優雅流暢,連衣擺都不見一絲淩亂。溫暖的身軀猛地貼上白落的後背,堅硬又飽含力量,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籠罩下來。白落不動聲響往前挪了挪,他沒別的意思。所謂兩虎相遇必有一爭,他隻是為了避免摩攃。

“好了嗎?”

不知為何,白落總覺得這個聲音帶著一點笑意。但他還來不及深思,便脫口道:“好了。”

話還沒落音,巨大的翅膀緩緩煽動,一旁窗口的書‘嘩嘩’地迅速翻頁。強大的氣流迎麵撲來,猛地飛躍至空中。剛剛挪上去的空隙又滑落回來,緊貼炙熱的胸膛。

白落畢竟是第一次坐,這又不是駕著鐵盒子的飛機,小臉嚇得慘白緊抓路兮的手。路兮順勢摟住他的腰,白落的腰很細,單手摟住還留下幾分空餘,另一隻手則與白落十指相扣。

蔚藍的天空,厚厚的白雲將明媚陽光緊緊覆蓋住,隻露出星星點點灑落在身上。既溫暖又舒服,滿是愜意與暢快。

在神域,飛龍是路兮的標誌。以前倒是有一些貴族因買不起昂貴的天馬,選用飛龍做飛騎。但自從路兮選用飛騎後,這些貴族乘坐飛龍也變相成了褻瀆。就此後,飛龍便成了不成文的規定,專屬路兮。

飛龍體型比天馬大,當它飛過天空時,隨之是濃濃的黑影。眾人期待地揚起頭顱,那是他們心心念念的路兮殿下。答案他們沒有讓他們失望,卻又給他們絕望。路兮殿下還像往日一樣美麗,不,比往日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