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往正規醫院去,而是在生子的指引下,一路往縣城東邊開去,在車上的時候,生子打了個電話,通話內容很簡單。
“高叔,可能要麻煩你一下了。”
“嗯,不嚴重,就是得縫兩針,馬上就到了。”
二十多分鍾後,現代轎車一個急刹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
我推開車門就跳了下來,下車後我才發現,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縣城城區,這裏應該算是城鄉結合部,不算縣城又不算村子,也沒有個固定的名字。因為旁邊在修高速的緣故,所以這片慢慢的就變得繁華起來,逐漸開了不少小賣部和小飯店,我們要去的那家診所,就開在這塊兒。
我們的車子一停下,靠著馬路邊的一個小院子的大門就打開了,跑出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還抬著個擔架。一個看上去得有五十多歲,頭發花白但是精氣神很好,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另一個大概是他兒子,二十多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
一老一少抬著擔架徑直跑到現代車旁邊,拉開車門,就看到坐在後排座位上,渾身浴血的生子。
“高叔,小高,這麼晚來打擾你們,怪不好意思的。”生子看到倆人,咧嘴一笑,說道。
“說這個幹什麼!”高叔顯然也是性情豪爽的人,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之後,就衝站在車後麵的我招招手,說道:“孩子,來搭把手,給他抬到擔架上。”
“哎!”
我應了一聲,連忙跑過來,跟高叔和小高一起,把生子弄上擔架,然後倆人就抬著擔架急匆匆的返回了院子。
這時候張俊傑也推開車門跳了下來,跟我一起跟著走了進去。走進院子後我們才發現,這個院子從外麵看上去毫不起眼,裏麵還是挺大的,正對大門有兩間紅轉綠瓦的房子,左邊的門框上豎著個牌子,寫著“急診室”,側麵還有兩間小一點的平房,像是小倉庫的樣子,院子裏還栽種著一些簡單的農作物,黃瓜西紅柿什麼的,還有兩排開得正豔的花,右邊有個狗窩,裏麵用鐵鏈拴著條大狼狗,見到我們進來,就開始瘋狂的叫喚了起來,怪嚇人的。
高叔和小高抬著生子就進了左邊的房子,我和張俊傑正要過去,小高就折回門口,一邊戴著醫用手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們不要進來了,生子哥的傷問題不大,我們給縫合好就沒事兒。”
“哎,那就麻煩了。”我說道。
“嗬嗬,說這個幹什麼,我們跟生子哥是一家人。”小高樂了樂,說道。
然後就返回房間去幫忙了。
我和張俊傑就呆在院子裏,我這才騰出功夫,急急忙忙的跑到廁所裏痛快的釋放了一下自我,出來後就看到張俊傑蹲在台階上抽著煙,我走過去挨著張俊傑就蹲下了,張俊傑遞給我一根煙,我也沒客氣,接過就叼在了嘴裏。
“張俊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你看你這人,淨事兒!我剛把媳婦送回家,反正也沒什麼事兒,難道還看著你們見死不救嗎?”張俊傑看著挺斯文的,不過言行舉止一點也不矯情,擺了擺手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