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尋花問柳,閉口不談一生廝守。從此紅燈綠酒,再也不想牽誰的手。從此人海漂流,閉口不談愛到白頭。從此單打獨鬥,再也不會徹夜淚流。從此放下離愁,生生世世酒敬自由。從此潑墨煮茶,閉口不談世間繁華。從此安分守己,再也不說浪跡天涯。從此人海逐流,閉口不談相依為命,從此孑然一身,再也沒有十裏春風。從此花天酒地,閉口不談真心真意。從此灑脫不羈,再也不想今世唯一。從此莫念莫愁,閉口不言長相廝守,從此清風配酒,路長水遠我一人走。”
第二天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浩二光著膀子,隻穿著條褲衩,右手夾著煙,一副曆經人世滄桑的深沉模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吟詩”。完了之後,揚起腦袋看著天上落下的雨點,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我他嗎一個人走——”
“我浩二,又他嗎活過來啦!”喊完這一句,浩二嘴角上揚,把煙叼到嘴裏,可是煙卷被雨打濕,早已經滅了,浩二就那麼斜叼著滅了的煙,站在雨中,敞著雙臂……
浩二一頓鬼哭狼嚎的,直接就把我們三個都給整醒了。這威力,比前兩天,桐桐的那一曲《亂世巨星》也不差啥了,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活過來啦?”我打著哈欠走出房間,看著浩二說道。
“嗯,活過來了。”浩二點點頭,甩了甩頭發上的水,走過來,不等我反應過來,直接給了我一個熊抱,又重複了一句:“活過來了。”
“草!活過來就活過來唄,離我遠點兒,煩你。”我心裏也挺開心的,推開浩二,嫌棄的看著他,笑罵道。
“哈哈哈……”浩二後退兩步,又站在了雨裏,腳下踩著積水,看著我,就開始傻樂,我也跟著樂,這一個坎,總算是過了。時間是最好的聖藥,浩二心底的創傷,總會慢慢抹平。
“行了,傻樂一會兒得了,別沒完沒了的傻樂,一會兒該給淋成傻子了。”我看到怪獸和桐桐也都起來了,於是衝著浩二說道:“快回屋去收拾收拾,今天是咱們第一天上東河報道,可別遲到了。”
“妥了。”浩二衝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把濕透了的煙彈飛,哼著歌就返回了房間。
……
半小時後,我們收拾完畢,順便煮了一大鍋泡麵,吃的飽飽的,然後換了身精神的衣服,打著四把小黑傘,就出門,打了一輛車,直奔東輝電玩城。
東輝電玩城是軍哥最賺錢的一個實體,也是他的大本營。我們到了的時候,這邊已經很熱鬧了,不少穿的流裏流氣,頭發花花綠綠的青年男女已經玩兒上了。
我們穿過遊戲區,直接走到裏麵的辦公室,推門就進去了。
辦公室挺大的,軍哥早就在裏麵等著我們了,除了他之外,屋子裏還有五個青年,隻有生子和楊港我們認識,其他三個人見都沒見過,不過能出現在這個屋子裏,應該算是相對比較核心的成員了。
推開門後,我們四個,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那做派,一點不誇張的說,就跟檢閱部隊的司令一樣兒一樣兒的,這屋子裏邊兒,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我們的兵。
屋子裏一群大漢,聽到動靜,都扭頭目光曖昧的看著我們。那眼神,就跟一群餓狼看著小綿羊一樣,看得我們心裏直發毛,汗毛都豎起來了,氣場瞬間告破。我們果斷慫了,深深的鞠了個躬,恭恭敬敬的說道:“軍哥,早上好,各位大哥,早上好。”
“哈哈,我說你們幾個,進來的時候不挺牛逼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叫哥了?”生子抱著膀子站在劉軍旁邊,看著我們笑嗬嗬的說道。
“不是,你們這一群壯漢,一個個眼泛綠光的看著我們,我們能不慫嗎?”桐桐摸著肚皮,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