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橋大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我們這邊,對此,我們隻是報以幸災樂禍的嗬嗬一笑。
這段時間,張文熙一直跟我們待在南天門,一來養傷,二來也算是跟我們相互照應著。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待在一起,每天除了講講葷段子,聊聊女人,就是喝酒打牌,反正就是不幹正經事兒。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們跟這個黑臉壯漢,倒是混的越來越熟了,說起話來,也更隨意了。
張文熙比我們大幾歲,性格豪爽,沒有架子,我們在他的身上,依稀看到了生子的身影……
“什麼爛牌!飛了!”張文熙把撲克往桌子上一扔,扯著嗓子喊道:“小浩!家裏還有酒沒?”
“熙哥,你這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喝酒?是真的要放棄治療了?”浩二瞥了一眼張文熙,說道。
“沒大沒小,你懂什麼,勞資以後將會擁有一個響當當的外號。”張文熙呼拉了一下浩二的腦袋,說道。
“啥啊?”
“鐵麵!”張文熙傲然說道。
“鐵麵哥威武霸氣!”浩二衝著張文熙豎了豎大拇指,說道。
“還不趕緊給你鐵麵哥上酒?”
“沒酒了。”
“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浩二聳了聳肩,說道。
張文熙挺不樂意的看了眼浩二,站起來說道:“我自個兒出去買去。”
“熙哥,戴個口罩唄,大晚上的出去別嚇著誰。”桐桐在一邊齜牙說道。
張文熙伸手指了指桐桐,倒也沒說什麼,摸著腦袋,就出門了。
“你們說,熙哥還能找著回來的路麼?”桐桐看著張文熙搖搖晃晃的出了大門,說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路癡啊?”我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說道。
“JQK同花順,掏錢掏錢!”一直不聲不響的怪獸突然把牌甩在桌子上,興衝衝的喊道:“桐桐,你剛才壓了三根手指,以後這三個手指頭就不屬於你了!”
“臥槽!哥,來真的嗎?”桐桐嚇得花容失色,驚恐的問道。
“放心,哥哥不會真的剁了你的指頭。”怪獸拍了拍桐桐的肩膀,嘴角含笑的說道:“不過,你以後就隻能用大拇指和食指了,另外三根,屬於我的,曉得不?要用,先交租金,一次一百。”
……
二十分鍾後。
“熙哥怎麼還不回來,不會真的迷路了吧?”桐桐看了眼窗外,說道。
“我去大門口接一下他,正好休息一下,舒展舒展筋骨。”我站起來,扭了扭腰,說道。
“走之前,是不是先把這把的錢,付清了。”浩二一把拉住我的褲腿,說道。
“歪?這裏信號不好,你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到。”我一邁腿,脫離了浩二的手掌,就快步往門外走去。
“你大爺的段輝!”浩二在後麵扯著嗓子罵著,我隻當聽不到,低聲哼著歌,就跑出了大門,倚靠在旮旯口的一根電線杆子上,給張雯發著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