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離開之後,譚峰看著我的背影,幽幽的歎了口氣,衝著司機說道:“回家。”
“哎。”司機應了一聲,發動奔馳車就拐上了大路。
“大哥,這段輝也算個人物哈,年紀不大,倒是挺有膽魄的。”帽衫青年扭過頭看著譚峰說道。
“嗯,這孩子不錯,這事兒要幹明白了,他就是今年最紅的,保不齊以後我見了麵都得叫聲輝哥。”譚峰點了根煙,笑著說道。
“大哥你這麼看好他?”帽衫青年挺意外的說道。
“嗬嗬,不出倆月,隻要他不死,他的名字絕對會響徹整個D市!”譚峰咧嘴一笑,說道。
帽衫青年驚訝的看著譚峰,愣了一下之後問道:“不是,大哥,你既然這麼看好段輝,而且這次明擺著就是王浩然要動你,你為啥不跟段輝綁一起幹呢?”
“第一,我說的,段輝能起來的前提是,他不死,並且把這事兒辦好了,就今天下午這架勢,你覺得這事兒還能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話就能解決的?第二,我要是跟段輝綁一起了,那我就相當於是給他餘玖當馬仔小弟,幹著最危險的活,拿著最少的錢,完了還得看人臉色,我圖啥啊?”譚峰吐了口眼圈,夾著煙就衝著帽衫青年說道。
“那段輝他們為啥就認死理兒非要幹這活呢?”帽衫青年又問道。
“段輝跟我不一樣,我現在有家有業的,已經站的挺高了,但是他們那小哥幾個,才剛剛起步,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機會,他們要想在D市真正的站起來,這個機會就必須抓住,抓穩!”譚峰分析道。
“大哥,你咋懂的這麼多呢?”帽衫青年撇著大嘴巴捧了一句。
“廢幾把話,我要像你這麼傻比比的,我能當你大哥啊?”譚峰拍了下帽衫青年的腦袋,異常無語的喊了一聲。
譚峰的心裏非常清楚,下午的那幫亡命徒,就是王浩然的人,你要說他心裏沒點兒火氣,那是不可能的。你王浩然雖然比我高一個段位,但是說實話,我譚峰也他嗎是靠著鎬把子五連發,一步一個血腳印才在這混亂不堪的黑水鎮站起來的,你咋地也得給我點兒麵子吧?你要挑撥段輝跟秦愛國的關係,行,我沒意見,但是你的槍連我一塊兒崩,是不是就有點兒欺人太甚了?
譚峰心裏非常憋屈,非常惱火,但是他能怎麼辦呢?他隻能忍著,因為到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你讓他再像啥也不懂的生荒子愣頭青,憑著一腔熱血,啥也不管就去找王浩然拚命,可能麼?
“大哥,咱真的要去日本嗎?”帽衫青年扶了扶帽子,衝著譚峰問道。
“可不咋地,我他嗎票都買好了。現在這戰火眼瞅著就要徹底燃燒起來了,我要再磨嘰,很他嗎容易燒著自己。”譚峰說道。
“嘿嘿,我早就想試試日本娘們兒的深淺了,這次就當是為國爭光了,幹他們的女人!”帽衫青年齜著牙說道。
“草!”譚峰無語的罵了一句,就拿起手機給自己老婆打電話,讓她收拾收拾東西,明天一早,一家人就趕往機場。
這次的事兒,是徹底把譚峰給打怕了,他也不在乎背後有人說啥閑話,反正自己活得自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