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看過《炎明律》,法律條文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劍聖弟子甚至殺人都是無罪。
隻有造反與勾結魔族兩件事不能碰,否則幹什麼都是合乎律法的。
反過來,若是誰敢動他,那就是死罪一條。
元宵此刻擺明了態度,子桑玲的姑母自然聽懂了弦外之音,立刻看向子桑名嗬斥道:“你這無禮豎子,又說了什麼放肆的話!”
子桑名立刻上前向著小玲兒賠不是:“是堂兄先前有些話說過分了,還望妹妹不要介意。”
子桑玲看也不看他,隻是隨便道:“沒事。”
元宵也不關心他們母子倆是演戲還是卻有醒悟,反正他就是來警告這些人的。
臨走之際,元宵又道:“小玲兒,我會常來你府上看望你的。”
他揉了揉子桑玲的小腦袋,聲音說得很大:“永遠要記得,你是我們師門的小玲兒,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子桑玲眼眶有些微微泛紅起來,卻強忍著,肩膀微微顫動。
上座的姑母臉色並不是太好看,那些在外旁觀的子桑家族的年輕人也是沉默不語。
待元宵與林蒙離開後,姑母對著子桑玲微微笑道:“玲兒好本事啊,果然是繼承了你娘親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的天賦,你們可太像了。”
說著便看也不看她,離開了正廳。
子桑名也是憋著剛才的氣,道了一句:“你娘親不過一個流浪的藝伎,完全是憑著一副好皮囊才被姑父看中的,而你更厲害,都把手伸到了忘憂城了,嘖嘖嘖,本事!”
子桑玲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隻是抱著懷中那隻偃甲貓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子桑玲永遠不會對元宵他們說。
在元宵麵前,子桑玲永遠表現得很堅強開朗。
她隻是默默忍受著,不想讓父親太過為難。
那些人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敢繼續如此。
“等考入講武院就好了,等成為真正的兵宗修士的時候就好了。”子桑玲將偃甲貓放在桌子上,小手撐著下巴,遙望著天上的星河,想象著自己娘親的模樣,輕聲喃喃道:“娘親,我這樣做你一定也很欣慰吧。”
星河不語,唯有永恒的寂靜。
這令人心疼的姑娘啊。
……
……
翌日,元宵與林蒙來到了皇宮。
本來昨晚元宵想去天街的,但因為子桑玲的事情,完全沒了心情。
今早進宮前,他還專程去看了看小玲兒,發現小姑娘正在房間的靜靜看書,發現元宵來了,還露出燦爛的微笑。
“他們還有欺負你嗎?”元宵認真的詢問。
“沒有啊,反正我過得,看我的書,練我的功,過得可自在了!才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他們真的沒有欺負你嗎?”元宵再一次確認。
“真的沒有!我沒事的元宵哥哥,你打擾到我看書啦!”子桑玲嘟囔起嘴巴。
“那就好。”元宵這才放心的離開。
子桑玲望著元宵離開的背影,笑得很甜,兩顆小虎牙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