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的視線又開始變化。我從天花板看著這個如廢墟般的水泥房間,裏頭的少女——不,應該稱她為繭墨——看到我之後露出笑容。
拿著刀子的男人自椅子處接近無法動彈的重紫,戴著狐狸麵具的重日則看著他們倆。但是下一秒,重日的肩膀震了一下。重紫用帶有笑意的聲音說道:“————太遲了,哥哥,你趕不上了,就算現在故技重施也來不及羅!”
她靜靜地伸出手,那些裝飾用的紅色紙傘像是有根線控製住一般,‘啪’一聲地全都關了起來——被重紫的手所*控的七把紙傘以傘骨站立著。男人訝異地瞪大了雙眼,峨則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連上了。”
————啪!
紅色紙傘同時打開,我也跟著跌進房間。我穿過夢境,從天花板摔進正在觀看的場景中,趴在地上,一邊痛苦地呻吟著,一邊吐著血。
“咦?”
重紫似乎有些意外。峨噗哧大笑,不停地拍著自己的大腿。我壓住裂開的肚子,不停喘息。
“啊,對了……如果我從夢裏把你抓出來,會不會也可能讓你死掉?小田。”
(現在才想到這點不太好吧!小蟲……)
我痛到沒辦法講話,隻能壓著肚子呻吟。
妖怪在我肚子裏狂笑著。
然後,咕嚕咕嚕地吃著某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