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已經落下了幕布。
幕布內側的舞台上,橫陳著壽可憐那像是被切斷了*縱線的提線人偶般的、奇妙姿態的屍體。
警察們已經站在屍體四周,除了相關人員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就在屍體的不遠處,母親美鈴向著女兒可憐瘋狂地哭叫著。
“可憐,是誰殺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美鈴猛地瞪向了舞台側邊穿著演出服的鏡美和澄香。
兩人隨不了她的目光,不禁低下頭去。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我知道犯人就在你們當中!你們不想讓可憐獲得優勝,才殺了她!快給我站出來坦白!”
美鈴像鬼一樣豎著眼向兩人逼近過去。
但佐藤美和子刑事從美鈴後方架住她的雙臂,拚命阻止了她。
“壽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搜查犯人的工作請交給我們。”
“媽媽,冷靜一點。”
美美也哭著阻止母親。
“我怎麼可能還冷靜得下來!讓我報仇!美美,你也來幫忙!”
“嗯、嗯……”
美美看著母親因憎恨之火而化成修羅的姿態,心中更加悲傷,當場哭倒在了地上。
“佐藤,這兩位是?”
“啊,警部!”
佐藤看到終於出現的目幕警部,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
“是被害者的母親和姐姐。”
“這樣啊……”
目幕同情地看著陷入混亂的兩人。
“女士,令媛的事雖然很遺憾,但抓捕犯人是我們的工作。”
“不要,不要!我要報仇!”
美鈴更加歇斯底裏起來,粗暴地扭動著想掙脫佐藤刑事的手。
“沒辦法。佐藤,帶她到賓館的救護室休息一下。”
目幕深深地皺起眉,用下巴示意佐藤將美鈴帶出舞台外。
“我知道了。”
佐藤點點頭,拉著哭喊著的美鈴,將她帶出了舞台之外。
“小姐,你沒事吧?”
目暮向哭倒在地的美美溫柔地問了一聲。
“嗯……”
美美哭著點點頭,搭上了目暮伸出的手,總算站起了身。
“警部,我把大賽的負責人帶來了。”
高木刑事帶著三浦從舞台側邊走了過來。
“這真是……最差的事態……”
又看了一眼可憐的屍體之後,三浦用手蓋住了臉。
“剛才我聽到了一個傳聞,似乎今早可憐小姐收到了恐嚇信,這是真的嗎?”
目暮嚴厲地看著三浦。
“嗯。”
三浦點了點頭。
“警部,剛才在可憐小姐的休息室找到了這個!”
高木刑事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從外套口供中掏出一個塑料袋,取出裏麵那張折了一折的紙。
“嗯,我看看……親愛的可憐,今晚我要射中你的心,讓你變成我的提線人偶,反過來說就是要你死……”
讀完從塑料袋中取出恐嚇信後,目暮兩次深深皺起眉。
“這是用電腦和打印機做出來的……”
這麼嘀咕了一句,目暮用眼神叫來了近處的鑒定人員。
“找出打這封信的打印機機種,和賣那種機的店。”
“我知道了。”
戴著白手套的鑒定人員接過恐嚇信,兩次放入塑料袋中,仔細封好口之後便離開了。
“可是,既然都收到了恐嚇信,又為什麼不聯絡警察?”
目暮比剛才更加嚴厲的看向三浦。
“我們沒想到真的會發生這種事……”
三浦用手帕擦著額頭上不斷噴出的汗。
“但,結果就是向全國播放了殺人事件。”
“是、是,這點我無言申辯……”
三浦承受不住目暮嚴厲的目光,無力地點了點頭。
“目暮警部,關於這點我也有責任。”
“嗯?”
目暮向發聲的方向轉過身,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工藤新一。
“噢,這不是新一嘛!”
目暮嚴肅的表情突然轉變成了笑臉。
“好久不見了。”
“嗯。不過,你也有責任又是怎麼回事?”
目暮意外地問道。
“我代替毛利大叔來當可憐小姐的保鏢。”
“哦……保鏢啊,這又是為什麼?”
“一開始,三浦先生是拿著恐嚇信到毛利大叔的事務所去拜托他當可憐小姐的保鏢,大叔也接受了。但後來他在事務所的樓梯處踩空,骨折了,才找我代替……”
新一瞞下了小蘭當可憐保鏢的事。
“咦,毛利骨折了?”
“是的。”
“嗯,還真像他的作風。反正,肯定是他想到要當美女的保鏢而樂得輕飄飄,才招來這種下場。”
目暮像是目前浮出那裏的光景般苦笑了下。
“這樣啊,所以你才產自己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