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的中間,那雙眼睛,卻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好看。
“是。”
樾時寒異常堅定。
這個家,他從未稀罕過,若不是…他母親非要他到這裡來,他怎麼會呆在這裡這麼久?
若是要離開,他也要帶自己的妻子離開。
“行,我便成全你們,我這就去請家族中的長輩,把你的名字從族譜中移出,從此以後,你們便不在是我們許家的人,我們也不再是你的親人。”
唐氏怒火中燒,甩著一張臉,就怒氣騰騰的離開了。
蘇搖盯著樾時寒,眼底帶著擔憂:“相公,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
許石柱是樾時寒的父親,唐氏是樾時寒的繼母。金蛋銀蛋是樾時寒的親兄弟,若是真正的脫離了許家,日後跟許家便再無任何關係了。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樾時寒的親人,要是脫離了,日後若是有……
蘇搖為樾時寒擔心。
“無礙。”樾時寒朝蘇搖緩和的笑了笑,然後帶著樾初年進屋去了。
幹活回來,還沒吃上飯,肚子該餓了。
吃過午飯,唐氏便帶著幾個六七十來歲的老人到到蘇搖這邊來。
幾個老人都是許家的長輩,平時對樾時寒總是有些瞧不起,若不是當初樾時寒的生母身份不一般,又拿了不少銀子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讓樾時寒這個異姓人入了許家的族譜。
如今樾時寒自願脫離許家,他們覺得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樾時寒,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這個女人,脫離許家到底值不值得!當初是你娘要求你入許家的族譜的,一旦把你的名字給劃掉,今後你便不再是許家的人。日後若是有什麼重大事情,我們許家的人也不會出麵幫你。”
一個老頭子捋著亂糟糟的鬍子,說著場麵話。
機會是要給樾時寒的,若他真的願意脫離許家,日後他娘來了,質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錯不在他們,那個女人萬萬不敢對他們如何。
“劃了。”
樾時寒抱著小初年,麵無表情道。
“你…”
如此不屑的模樣,讓幾個老頭子滿心不悅。
一個年長的老人,從懷裡掏出筆墨,現場磨了墨,當眾把樾時寒的名字給劃了去。
之後,又書寫了字據,一式兩份,畫押簽字,樾時寒日後便不是許家的人了。
樾時寒簽字畫押很是俐落,唐氏一幫人心裡相當的不舒服。
拿了字據後,眾人就離開了。唐氏跟許石柱似乎還有話要說,卻是沒有理由說出口。
唐氏的本意,是讓樾時寒把蘇搖休掉,不是讓他脫離許家。
樾時寒的母親不是簡單人物,日後若是再出現,定會給他們重金作為答謝。
如今樾時寒脫離了許家,就不是許家的人,日後他們便拿不到好處了。
唐氏心裡不舒服,轉而又想到,樾時寒住在這裡八年時間,他的母親也未出現,日後應該不會出現了。
這麼一想,她便又舒坦一些。
許石柱至始至終都縮在角落中,拿著旱煙吧嗒吧嗒的抽著,長輩離開,他便也跟著離開,不曾說過一句話。
*
脫離了許家,便不是許家的人,想要做些什麼事情,都要方便一些。
樾時寒打算買一塊地,蓋新房子用的。
他把這個事情告訴蘇搖,蘇搖相當的詫異:“為何是這個時候蓋新房子。咱們現在住這裡也是挺好的。”
樾時寒道:“這裡終究是太小,隻有一個房間,一個客廳。日後兒子長大了,地方便不夠用了。再者,咱們如今已經脫離許家了,這個房子,估計不能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