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情願,可老師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大鬧,目光看向童澄澄的時候,恨恨道:“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來,還司機,你什麼情況,我比誰都瞭解。”

童澄澄知道她不會信,她甚至猜到張母之所以到學校鬧是為了什麼?就是想讓她被學校勸退,讓她沒書可讀。

暑假的時候,張母就說過,她一個女孩子,沒爹沒媽,不應該讀那麼多書,沒用的,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掙錢養活自己。

他們不止一次在她麵前明示暗示的表示,爺爺留給她的那些東西,是不可能到她手上的,也明確的告訴過她,她要爭也爭不到,他們有的是辦法不讓她拿到爺爺的東西。

之所以上學期還有書可以讀,還是街道辦居委會在監督的,這學期的學費則是她自己掙的。

想到這些,回去的時候,童澄澄心裡很不好受。

她到課室的時候,第三節 課已經開始了。

李玲看她聳拉著坐下來,急忙問道:“澄澄,班主任叫你什麼事情啊?剛才學習委員在編排你,說你打人還夜不歸宿早戀什麼的,我把她懟了一頓,讓她舌頭長的長就剪掉算了,瞎比比那麼多,也不見得成績比你好。”

童澄澄搖搖頭,朝李玲擠出一個笑容,“沒事,你放心好了。”

“看你這表情,我哪兒放心啊?”李玲嘀咕道。

整整一節數學課,童澄澄都在恍惚中度過,期間老師讓她上去解答,還答錯了。

課後,班級上關於童澄澄打人夜不歸宿甚至早戀的事情愈演愈烈。

而這一切,全是從學習委員的口中說出來的。

有人不願意相信,問學習委員,“這怎麼可能,你從哪裡聽來的?別因為你學習成績不如童澄澄,就亂說啊!”

學習委員氣的臉都綠了,“我哪兒亂說了?我去交作業的時候,她家的人來找班主任,跟班主任說的,我隻是聽見而已,不信你們有本事去問班主任啊!”

學習委員說著,正好童澄澄和李玲從廁所回來,當即指著童澄澄問道:“童澄澄,你家長是不是在班主任辦公室了?是不是她說的你打人,還跟幾個男人混,聽說昨晚出去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聽到這話,童澄澄臉色唰的一白。

李玲氣道:“行了啊,張芳,別聽風就是雨,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你瞭解事情的經過嗎?就在這裡胡咧咧,這嘴巴長的大,就是給你嘴碎的嗎?”

李玲也是去廁所的時候,才從童澄澄口中聽到,關於昨天那囂張女生張菲的母親來找老師的事情。

她昨天是親眼看見那個叫張菲的女生,搶了童澄澄的錢,還踩碎她爺爺留給她的遺物。

再說了,同學半年多了,她比誰都瞭解童澄澄的為人,她要真那麼厲害,昨天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李玲,我沒說你,別上趕著罵,我就說童澄澄的事,而且也不是我說的,是她家裡人說的,不信你問童澄澄。”

“你……”

李玲恨不得上前撕爛對方的嘴,卻被童澄澄攔了下來,“小玲,別跟他們吵,沒用的。”

趙芳一直都是在故意針對她,這次更是。

麵對同學們好奇異樣的目光,童澄澄隻解釋了一句,“趙芳知道一半,卻不是全部,關於原因,我並不想再向你們解釋,因為信的人會信我,不信我的人,我解釋也是沒用的,真相,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

她剛說完,上課鈴也響了。

隻是,關於對她懷疑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過。

比起課室的竊竊私語,遠在大廈的霍斯爵辦公室,卻安靜極了。

許助理進來準備拿簽好文件的時候,看見的是拿著筆發呆的老闆,桌子上的檔,一個字都沒簽下去,顯然,這男人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