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等人送走了,江小叔這才無奈的坐在沙發上。
一直坐在不遠處看報紙的江奶奶,這才讓人推著輪椅過去。
老人聲音不悅,“有必要為他們那些人生氣嗎?他們一直以來安的什麼心,你看不出來?有必要上綱上線的為他們奔波?”
“再說了,這事情是他們搞出來的,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得罪了什麼人,還想自己給他們擦最後一次屁股嗎?他們也值得你這麼做?”老人越說越生氣。
江小叔拆下眼鏡,捏了捏山根,有些無奈,“他們到底是我的家人,珊珊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從那麼小的一點,長大成人,她犯錯,我做叔叔的,難辭其咎。”
“什麼難辭其咎,你就是自己沒個孩子,把所有父愛都託付在你那些侄女侄子身上了?你啊,你啊,江正廷,你就不能自己出去找個女人,給我生個孫子孫女的嗎?指望著你那些哥哥的孩子孝順你嗎?”
江奶奶越說越生氣。
江小叔見了,連忙上前寬慰著,“媽,你就別說這些話了,仔細又把自己氣著了。”
“不想讓我生氣,你就去找個女人結婚,我對你也沒什麼要求了,隻要是個女人我都不介意,自己生的種,怎麼也比別人的孩子好?你就看不出他們一個個都白眼狼?”
江小叔笑了,“你都催我結婚催了二十年了,就別催了吧,反正我這輩子就這麼過著,也是挺好的。”
“真是被你氣死,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早就不管你了。”
江奶奶說完,氣哼哼的讓鬆嬸把自己推出去轉轉,“我懶得和這混帳掰扯了。”
鬆嬸笑著應了聲好,連忙推著老太太出去轉轉。
老太太倒不是完全殘廢,隻是腿腳不方便,最近幾年腿腳的風濕痛又有些犯了,老人家就懶得走路,讓推著出去,然後想走就走走。
擔心母親,江小叔還給鬆嬸說道:“別走太遠,轉轉就好了,等會就吃飯。”
“不用你安排。”江奶奶氣道。
出了門,這風還是挺大的,鬆嬸推著老人家一邊走,一邊說道:“嬸兒其實你也沒必要和先生稚氣,先生其實門兒也清著呢。”
鬆嬸來江家也有些年頭了,對江家的事情也是清楚的。
江奶奶氣呼呼道:“我知道他心裡清楚,心裡清楚有什麼用?那三兩點血緣關係有個屁的用處啊?我嫁給江淮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那三個兒子都是白眼狼,現在生的兒女,也同樣的。”
“你說當年正廷要做這,要做那,都不贊同,說這不行,那失敗,整天就隻會取笑,結果呢,正廷好了,這一個個巴結的,都快上演宮心計了,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我這小老太太沒什麼文化,但是也看的出來他們不安好心。”
“早年還好,江淮那死老頭還在的時候,這幾個兒子還算安分,現在呢,一個個打著哥哥的親情牌,拖家帶口的讓我兒子照看。正廷這心也是太善良,明明在商場把,也算俐落的一個人,可到了家庭方麵,就見不得他們一個個的落魄,總要幫襯,特別是這江珊,剛生下來,他就疼的不行。”
“你說這江珊吧,疼她要是能有點良心,也就當半個女兒處著也是挺好的,但是你也知道老三一家是什麼嘴臉,這些年,江珊被教成什麼樣了?每次來找正廷,都是帶著算計的,現在還沒長大呢,就天天帶著正廷的名頭作威作福,現在好了,踢到鐵板上了!”
“就是這樣,正廷也不讓老三他們自家解決這個麻煩,要處理不好,咱們就真的和霍氏為敵了。就該讓老三他們自家處理,讓江珊那小丫頭吃點苦頭。”
老太太是個能說的,一說起來就沒停,鬆嬸也習慣了,安靜的當個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