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哪來的野小子敢在我這裏鬧事!”大叔沒好氣的吹吹手上的煤灰,搓著手從地下室裏麵走出來,微微的用眼瞄了一下阿拉法特藏身的地方,然後拿起煙鬥抽起煙草,風吹得油燈忽閃忽閃的,門外人的樣子根本看不清,也沒有打火把,大叔急忙把油燈放的高一點,房間才亮了起來當他看到那些自稱戒靈的人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色的夜行衣上畫著詭異的猶如枯骨一般的白色手掌,當中還有一個怪異的圓環,從遠處看就像是被裸露的肋骨一般,他們的頭部帶著黑色絲巾,根本看不清容貌,手中都握著堅硬的弓箭和摩擦的雪亮的鐮刀,削瘦的身材上散出一股血腥的氣息,感覺讓人很不自然,一雙雙有點泛紅的眼睛像躲在角落裏的毒蛇一樣正在直直的看著大叔。
門外的雪花呼呼的吹進了房子裏,將屋內的熱氣帶走,這些家夥似乎沒有感覺冷,整齊的走了進去,站成一排,為首的一個戒靈叉著腰,弓箭和刀放在兩側,不動聲色的看著大叔,給人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
“咕咚……”大叔從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酒壺,慢慢喝了一口,走到他們跟前,勉強擺出一副歡迎的樣子,伸出手來。
“這家夥怎麼也來了!!”阿拉法特一眼就認出那個把自己打下山崖的那個混蛋“獵人”,雖然他們穿著都是一模一樣,但是那個家夥的耳朵是尖長的,眼睛也比較大一點,阿拉法特真是後悔沒早一點離開這裏,如果來了一兩個還好說,但是這次來了足足十幾個,就算是阿拉法特豁出去也不可能在受了傷的情況下躲開十幾個戒靈的追擊,現在能不能出手都是問題,因為胸口確實有些疼。
“老先生,打擾了!”那個尖耳朵的家夥摘下麵罩,露出一張蒼白但是還算是俊美的臉來,尖銳又冒著寒光的牙齒不禁讓大叔打個寒顫,也大概是門外的寒風吹了進來氣溫驟然降低的原因,尖耳朵的“戒靈”露出了可怕的微笑,慢慢的伸出自己猶如枯骨的手掌,指著大叔用自己富含磁性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來找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的,他衣服很破,皮膚比較白,對了!他右手大拇指有個戒指!”
“這關我什麼事!”大叔沒好氣的走到門板旁邊,指著出現裂痕的門框做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說道:“你們還真是打擾了!”
“這個我們會好好補償你的,但是最關鍵的不是錢,而是那個少年在哪裏!”他身後的戒靈猛地從背後拔出弓箭,拉開弓,對準大叔,那個尖耳朵繼續微笑著,從兜裏掏出一大把金燦燦的黃條:“老先生,我們戒靈不隨便傷害於戒指無關的人,隻要你說出來那個小孩子在哪裏,不用你去抓僅僅是說出來這黃魚就是你的了。還有其他的賞賜,但是如果隱瞞的話……”尖耳朵突然縱身一躍,腳下發出微弱的藍光,雙腳居然吸住了搖搖欲墜的天花板,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大把黃燦燦的金條放在他的麵前,“對戒靈說謊的後果比得罪教堂裏的大牧師還要嚴重!自己選擇吧。”大叔看著黃燦燦的金條,又看看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閉上眼睛緩緩的說道:“我說實話!”
阿拉法特原本緊張的表情反倒是釋然起來,本來生命就是很奇怪的東西,有些時候異常頑強,有些時候就是軟弱無比,看來今天真的是他的忌日了,不過想要他的命也沒那麼容易,少說也要打死幾個當墊背的,阿拉法特正要掀開被,突然大叔說道:“他剛才來過了,去離這裏不遠的伊諾鎮了,說是找一個叫斯齊亞沃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