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蕭牛,蕭楚河感覺有些複雜,一來對他完全放心,再沒有牽掛;二來卻是感動連連,覺得他這好友拜作兄弟也是不錯。
好半天,他才搖搖頭壓下複雜心緒,自嘲道:”我堂堂蕭楚河,元神大成的仙道人物,怎麼還學世俗人那種做法,斬什麼雞頭拜什麼兄弟啊!”
回到曹人諾洞府時,已經快天亮。
蕭楚河發現曹人諾居然還沒有回來,不禁喃喃道:”這便宜師父,現在總是不務正業,老到交易殿裏廝混,真以為自己眼光獨到,能撿到什麼寶物不成!”
“話說回來,阿牛給的那幾滴千年以上的鍾乳液,還真的是我目前急需卻求不得的好東西!”
蕭楚河取出那瓶鍾乳液,忽然警覺道:”這鍾乳液價值不菲,如果被曹人諾見到,說不定會被據為已有,我還是趕緊服下,不要辜負阿牛的一番心意!”
說罷,他拔開瓶塞,將鍾乳液一飲而盡。
這年月越久,尤其是千年以上的鍾乳液,越是滋補,同時藥效越溫和,所以蕭楚河才如此放心地飲盡。
鍾乳液一入體,但如春雨細無水,絲絲融入自己的五髒六腑和經脈血管,流散到全身。
這時,他身體的每一寸血肉,都開始凝練起來,然後產生出奇異的韌性,好像肌肉的筋絲一樣,遍布身體。與此同時,血肉中的雜質穢物,竟被野蠻驅逐,然後積聚到體表,由毛孔滲出,發出陣陣的惡臭。
蕭楚河注意到,那些雜質穢物又黑雙稠,裏麵奇毒無比,比丹渣還要不堪。
不過他也不忙著清理,而是盤腿修煉,將這幾滴鍾乳液的精華吸收,迅速地提純和淬煉自己的身體。
許久後,當所有雜質穢物排出,蕭楚河的身體便輕盈欲飄,而且血肉筋骨在新產生的韌絲的聯結下,變得又剛又韌,縱然承受到無法承受的巨力傷害,也不會輕易肉碎骨折,斷裂開來。
這個時候,蕭楚河才終於明月,蕭牛強悍的肉身應該有一部分就是這麼淬煉強化得來。一番靜坐修煉,身體差不多將鍾乳液吸收完時,他才作罷。
一轉眼,三個時辰過去,晌午已至。
“怎麼還不回來?”
蕭楚河眼巴巴地等著曹人諾回來,他心裏已經準備一通說辭,要將自己被欺負的事情,以及烏鳩真人帶的話,添油加醋倒給這個便宜師父。
然後與他商量一點對策,就算曹人諾不敢應戰,也要敲弄一點好處出來,增加自己的實力。
可是這太陽都曬頭頂了,曹人諾居然還沒出現!
閑著無事,蕭楚河便回到石室中修煉,一直到晚上,又出來等,發現仍然沒有人影。
“怎麼這麼晚,以前他最多是隔天回來,現在居然快兩天了還不回來!”
蕭楚河爭取時間又修煉,身上的內勢都等得痊愈,說辭也就弱了幾分,不免有些心焦。
次日晨,天還未亮,蕭楚河便收功到洞府外等。
“咯咯咯!——咯咯咯!——”
大約天亮時,突然傳來好幾聲公雞的震耳長鳴。
蕭楚河一聽,狐疑起來:”這山峰沒有養雞,連山雞野雞都沒有,怎麼會有雞鳴!”
隨著他的猜想,雞鳴聲越來越近,很快他就見到一個人。
“阿牛!?”
隻見蕭牛快速上山,朝洞府處找來,左手拎著一壇酒和兩個碗,右手則拎著一隻公雞和一疊黃紙,臉上大汗淋漓,可是卻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阿牛,你來?這,這是做什麼?”
蕭楚河看著他,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
“狗蛋!”
蕭牛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甩著大汗地奔將過來,依次將酒和碗以及那疊黃紙放在地上,公雞倒是怕跳走,緊抓不放。
他一個拳頭擊打在蕭楚河胸口,快意道:”狗蛋,你傷好了?”
“是好,好得差不多。”
蕭楚河有些被動地應道。
“那就好,狗蛋,你知道昨天我做了什麼嗎?”
蕭牛嘴角一咧,有說不出的得意。
“你做什麼了?”
蕭楚河茫然地問。
“我去找蕭炎和蕭雷,然後把他們狠狠揍了一頓,還將他們的腿骨打斷了,哈哈哈,教訓他們好痛快啊!”
蕭牛笑哈哈道:”這也算為你報仇,以後你自己變強了,再教訓他們一頓,省得被他們看輕!”說著他又一個拳頭擊向蕭楚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