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關在了外麵。他在外麵不停的敲門叫她的名字,她又想起來這是他家,心裏才警覺起來,什麼時候她開始完全依賴這個男人了?都忘記了自己不過隻是他女朋友,還敢將主人關在門外,差一點讓自己成為流落街頭的失意女子,還好之前租的房子沒有退,於是她拉開門就往門口衝。
他當然攔住了她,猜到她要回自己家,表情已經不悅,冷著聲音說:“怎麼?受了大委屈了?”
她穿著鞋子的動作僵在半空,最後還是穿好了鞋往外走,他卻不放了,堵在門口不讓她走。她沒試過和男人吵架,也不喜歡和男朋友吵架這種事,印象中父母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就算吵架也絕不會當著她的麵。可是那天大概是被他的態度惹毛了,隔著一步遠的距離笑他:“我沒生氣,不重要的人和事幹嘛要拿來氣自己。”
他臉上已經有些許情緒表露了,隻是還攔著她解釋:“我和她早就斷幹淨了。”
“我知道,不用對我解釋,這些話留著跟我的下一任說吧!”
他一下子變了臉,瞪著她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她冷漠的看了眼堵在門口的他,側著身往外走。可是他一手一拉她便被他拉倒在地,他也不管她摔得多重,把她往肩上一扛朝著臥室走,直接將她丟在了床上,然後反鎖,自己出了門。
冷戰了兩天,旻天約她一起吃飯,她不想回去又看他臭臉,便找了個借口晚點回去。哪想到那麼巧,不過是在一家小小川菜館,竟然也能碰見他,他當然不是一個人,旁邊還跟著前天當眾侮辱她的舊情人。
第二天接著上班,他還是車接車送,隻是兩人都堵著氣不說話,他加班到半夜也不見她任何關心,心裏更加氣,氣她說過的那些話,擺明了就是不把他當回事,虧他還想著和之前那個女人把話講清楚,居然看見她有說有笑的和旻天在一起。原本以為隻有他才可以這麼對待女人,雙方各取所需然後散場,可是她的那些話分明是說她也隻是暫時和他在一起,該死的暫時!從她嘴裏不知道聽了幾次暫時,不過就是一個掀不起任何波浪的前幾任女友,到了她這倒像是活該全是他的錯,他之前不該那麼隨便,不該惹上那麼多女人。不過才在一起不久,她也居然要插手到他這麼私密的事上,這麼一想更加覺得她不可饒恕。可是他自己呢?不是早就有所打算的麼,怎麼會像這樣越來越在乎她的想法?隻要想到她人雖是睡在他身邊,可是心思卻全不在他身上,他就感覺一陣陣的挫敗,伴隨著氣憤,他待她還要怎樣,所有人都說他栽在了她手裏,他隻不承認,可是又怎樣,他心裏何嚐不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難以抽身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惱,更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光是抱著就不想鬆手,她發脾氣了也是他好聲好氣去討好,什麼時候,他池晏淸什麼時候竟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他隻覺得心裏冒著絲絲涼氣,晚上索性不想再看她臉色,約了一眾兄弟到外麵廝混。
慕容美那幫子人都是識相得很,見到池晏清一個人喝悶酒就知道不對勁,都淩晨兩點多了也不見他急著回家,換做平日,都是一到十一點就頻繁看表。慕容美想起芊芊,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瞟了眼埋頭喝酒的池晏清,拿起手機躲在一邊打了個電話。
駱維夏沒辦法,坐到的士上了還在想這是個什麼狀況,他在外麵喝多了回不去,他的朋友來通知她,儼然把他們當成了最尋常的情侶了。
池晏清當然沒喝醉,見到風風火火闖進包廂的駱維夏,條件反射性的往自己身旁看了眼,還好,他邊上一個女人也沒有。
“走不走?”她朝那些人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他麵前。
他坐著抬頭看她,她擔心他?這個念頭一出來,他腦袋也不那麼疼了,咧開嘴笑著把她一把扯到自己懷裏抱住。
“我和她真的斷幹淨了,昨天我是去……”
“好了我知道。”她有些別扭的打斷他,包廂裏雖說光線比較昏暗,她也總覺得別人在看他們。
“那你呢?”
她怔住,沒想到他這麼介意旻天,更沒想到他會開口朝她要解釋,興許真是喝多了,平時他自負得根本不屑於聽別人的解釋。
“我和他根本就沒開始過,當然也談不上‘斷幹淨’。”
“你這個女人……”存心氣他是不是?他一手托住她的頭,順勢一口咬在了她臉頰上,“以後不準氣我。”
她心裏有些異樣的感動,他的手和嘴唇都是涼的,一隻手穩穩的放在她腰間,一隻手在她臉上流連,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可是他像是說上了癮,定定的望住她,嘴裏隻重複說著這一句話:“以後不準氣我……”
“念經呢你這是?”她捏住他的上下嘴唇,想到一個帥哥被她這麼捏變形了就好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他也不惱,舌頭朝前一抵便含住了她的手指。
嘴唇涼薄,舌頭卻是有些發燙,她的食指被他含在嘴裏吮xī,止不住的[yín]靡。她反應過來後臉便刷的一下全紅了,池晏清像是看到了這一變化,低笑了兩聲,一隻手已經往下伸到她的裙子裏。
“你幹什麼……我們回家好不好?”她知道他要幹嘛,偏偏她剛剛為了節省時間,套了一條連身長裙,她這麼坐在他腿上,他的手伸到她的裙子裏,幹些什麼事別人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