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來看他們將來的窩,卻被她一句話打進地獄,未婚妻,對啊,他怎麼把未婚妻給忘了。明知她不可能再相信他,卻還是情不自禁的開口挽留,不意外的看見她癟了嘴,似是有些不屑,有些怒氣,轉而抬眼看了他,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解釋?當然,不然我幹嘛要等你回來。”
他的心已經沉到穀底,卻聽她這麼說,隻覺得希望又慢慢升了上來,轉身看著她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嗓子都已經啞了。
“我和柳苑,甚至沒見過麵。”
隻用這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從未試過對誰做出解釋。他根本不喜歡柳家女兒,訂婚,也沒什麼驚奇,他們這個圈子裏,今天這一對訂婚,明天那一對,像池晏雲和範小樹這樣最後解除婚約的也不在少數,這一切在他眼裏,再正常不過。生意人,有合作關係的時候,有什麼能比聯姻更讓人放心的辦法,他不屑於借助女方力量,可是往往現實就是這麼無奈,商人多疑,不是朋友便是敵人,信任這個東西,並不是這麼容易獲得的。
駱維夏低下頭,原來給自己一個機會原諒他都沒借口,沒見過麵都已經訂婚,這種行徑,不是連範小樹都不如?
“池總,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以為我們在一起已經形成共識,不管待對方是不是真心,起碼最基本的坦誠要做到,不管誰先想結束這段關係,我想另一個人應該享有知情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也偏過頭去看他,他隻是默默的聽著她說,臉色不好看,嘴唇卻是緊抿著,沒有一點要反駁的意思,“不過可能你們那個圈子的遊戲規則和我知道的不一樣吧,我雖然不讚同,但是還是挺能接受的,原本我們倆就是不會有結果的,你別不信,你看,我們相識的那天還記得麼?既然安排我和你在那種情境下認識,原本就是讓我們做敵對的,至少是陌路人,你這麼做,我不會花精力恨你,不過還要請池小總手下留情,等我找到工作再從池氏離職可以麼?”
她站起來要走,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大堆話的中心思想是什麼,也想過不要這麼善罷甘休,像電視裏那些狠厲的角色,尋找時機報複他,至少也要瀟灑的甩他一巴掌走人,可是,她真的做不到,從小父母的教導裏似乎沒教她怎麼向敵人回擊,除了口頭上沾點筷感,她還真不是一個會花心思動手的料。這麼一大堆真心話說出來,要是讓別人知道,該怪她丟人低三下氣了,可是她那時真是想著以後離他越遠越好,千萬不要再說出什麼話讓他不甘心,尋著機會打壓她就好。
“你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他終究是開口求她留下了,可是她的步伐隻是停下幾秒,便轉過頭風淡雲輕的笑著朝他說:“池晏清,我給了我自己機會去愛你,可惜沒辦法,這種事強求不來你應該知道,你這麼做,恰好給我們兩個各自找了一個不勉強在一起的借口,你不要以為是我先開口便不甘心,也不要萬事以不甘心為出發點,誰先提分手都一樣,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說完這麼多話,她鬆了一口氣,這些天的心悶都不見了,整個人爽快了不少,看來戀愛是良藥沒錯,失戀也不錯啊!……
…… ……
池晏清直接開車去了常去的酒吧,坐在角落裏喝了不到一會,慕容美便帶著一幫人過來了,來的全是和他相熟的幾個哥們,猜到他這樣又是和駱維夏有關,都有些驚詫。
“阿清,你不會真的是愛上她了吧?”
這個問題那些人早就想問他了,隻是看他一直甜蜜著,不敢去擄老虎毛,不過今晚他太失態,喝醉了就罷了,嘴裏還要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隻怕是的了。”慕容美搖搖頭幫他回答,又想起芊芊,怎麼這兩姐妹都不是省心的主。
於是都安靜下來不說話,他倒在沙發裏想她,其實腦子還是清醒著,也知道這些個兄弟擔心他陷進去,於是笑著寬慰他們:“幹什麼?真以為我被一個女人擺平了?柳苑哪裏比不上她,我知道分寸,你們瞎操什麼心。”
這下那群人才開始沸騰,談起了柳家小女柳苑。慕容美揪著眉頭問他:“真打算了?”
他想起她說分手時無所謂的樣子,心裏隱隱抽痛了一下,卻還是朝老美笑了笑,“女人果然是寵不得的,我何必這麼犯賤去貼著她,反正也算沒輸。柳家最近催得緊,就算我現在不這麼打算,將來也要把事情辦了的……”
慕容美沉吟著,半天才抬起頭若有所思的說:“趁現在能抽身趕緊散了吧,柳家你去年就定下來了,那個時侯你就沒打算和她在一起多久,既然這樣還拖著幹什麼。”
是啊,還拖著幹什麼。池晏淸閉上眼,腦海裏不停的出現她的身影,其實也沒什麼,她不過比別的女人倔強,不過是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她有什麼好的?她自己都說不要不甘心,連她都知道他和她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不甘心。
他送的東西一概不要,有幾次他拿回去的衣服首飾,她隻當做不知道,一直在櫃子裏放著。脾氣還大,生起氣來便口不擇言,前幾次他都想著不理她了,可是忍不住,她沒他還是照樣上班下班逛街吃飯,可是他在一邊都忍得心癢癢了。還時常把他們的關係劃分得一清二楚,他和她在一起半年多,從來沒找過別的女人,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可是她就像把不信任掛在了臉上,動不動就是‘暫時在一起’,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