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2)

佛那一段沒出現在他生命中過。

他的喜好開始和一般男人靠齊,長發大胸高挑,標準美女一來一個準,他也照著這盤菜吃了好幾年,弄得身邊一些兄弟都有些吃不消他的審美觀了,這才開始換口味。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濫交,男人嘛,有臉的本來就好混,何況他還有錢,沒有結婚之前,多試試總是好的。

池晏清和他不一樣,他還躲在某個香居裏享受生活時,池晏清便接手了池氏,他早就知道自己雖然和池晏清光屁股長到大,但是在女人這個話題上卻沒什麼一致意見,他們倆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喜歡玩女人的身體,池晏清喜歡玩女人的感情。

也會在和某些女人分手時被人怒斥,相同的怨言一樣的不甘,但是他隻是笑笑,多甩點錢,他沒辦法,總不能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長長久久麵對下去。而且他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是一定要照著家裏的意願走的,要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或許就是他很討厭的人,也可能是讓他覺得難以忍受的人,但是沒有關係,他離那一天還很長,他可以在結婚之前慢慢的感受不同的女人,而且一定不要是柔弱型的。

他對蘇芊芊的第一印象並不好,還沒見過她的人,就在哥們那聽說了她的大名,哦,就是那個把範小樹纏住的女人,還挺有本事的,能懷上。

範小樹雖然不混他們的圈子,但好歹也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他難免有了些兔死狐悲的心理,不免佩服起蘇芊芊來,又為範小樹感到悲哀。

他們這群人最無聊,喜歡壓賭,他當時就賭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跑車,打賭蘇芊芊最後會被範小樹甩掉,範小樹他太了解,以前玩得比他還要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製住手腳。

這段期間他目睹了池晏清和駱維夏的糾葛,在他看來駱維夏這種女人實在不討喜,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以為自己多麼高貴,弄得池晏清灰頭土臉,在他們這幫弟兄麵前丟光了臉,不過其實也有他這個狗頭軍師的錯,池晏清從來不屑於主動去追求女人,他便出了主意幫他送花給駱維夏,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買了很多氣球,在天空中弄出‘維夏’兩個字。他以前就是這麼追女人的,通常隻要他一束花,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不過顯然駱維夏讓他和池晏清同時吃了鱉,那天池晏清被駱維夏放了鴿子後,把他逮到一旁沒少奚落,他記住了駱維夏的同時,想起了這個女人和蘇芊芊的關係,不禁心裏警鈴大響,這可是倆姐妹啊,天知道池晏清最後會不會也像範小樹一樣被吃掉!

那個時候他隻顧著替兄弟操心去了,從來都沒去想過,自己會不會和這兩姐妹扯上什麼關係,更加想不到那個被他鄙夷的用孩子留住男人的女人,以後會讓他這麼痛苦。

很快他們的賭注便有了勝負,範小樹果真開始和李妹妹偷偷交往,那天他在俱樂部看到這兩個人的背影,按照他們的規矩他是不應該聲張的,可是他向來不遵守遊戲規則,賴皮就賴皮吧,於是帶著駱維夏去抓奸了。

事情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隻是他沒想到蘇芊芊這個女人這麼破罐子破摔,直接要做就做到最狠,把肚子裏的孩子都給弄沒了。

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她,他推開病房門進去,看到一個纖瘦的側影,她一臉蒼白,睜著眼睛盯著窗戶看,他忽然想到,她或許是在看樓下有沒有人在等著,可惜她住的病房在六樓,他站在她的旁邊,隻看得到遠處一些移動的人影。

她回過頭來看他,那神色一下子讓他想起了很久遠之前的那個女人。

她臉色蒼白,看向他時一眼驚恐,臉上寫滿了無助。

像,竟然這麼像。

麵目是不像的,可是給他的感覺卻幾乎一模一樣。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便想起了那個女人,他現在都已經記不起那個女人的名字了,隻是怎麼也忘不掉那時她在他身下一臉慌張的樣子,還有她在學生和老師的恥笑中低著頭跑過時臉上的神色,他忽然覺得有些難以呼吸,跌坐在病床前的椅子裏。

她剛開始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發呆,他想著自己的事,也沒想去和她搭話,兩個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沙發上,房裏沒有一點聲音。

等到他第二次去看她,倒是覺得自己前一次有些過頭了,他沒想到自己潛意識裏還是忘記不了他的老師,一想起她,他心裏不知道是內疚還是難過,總之在幾年前他為了她和家裏鬧翻後到現在,這麼異樣的情緒還從沒在他身上出現過,他把這種情緒歸結於對自己第一個女人的懷念,但是他卻越來越想看到蘇芊芊,她現在這個樣子和以前那個她太像,以前他無力改變的事,現在卻可以做到。於是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蘇芊芊的心理輔導師,每天像保姆一樣帶著補品去探望她,說笑話給她聽,開導她走出那一段往事。

每天他從醫院走出來時,想起芊芊心情越來越好,自己都會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多無聊,把對一個女人的歉疚,全部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他見不得芊芊一副病弱的樣子,這幾天他從沒這麼失常過,芊芊那柔弱的樣子一出來,他的腦袋裏便會蹦出另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甚至記不清她的長相了,可是那種難受卻還真真切切的留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