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2 / 2)

她一直在家等著他,哪怕他讓她等到這麼晚了,過來給她一個解釋也好,可是他又這樣,什麼都不對她說。她知道她現在有些偏執了,就好像沒有了理智一樣,認定了他會怎樣怎樣,前幾日她和他才坦承心跡,這下倒好,她原來真的不過是個小女子,遵循著一切戀愛中的女人的特質,不理智、不信任、不大度。

她愛他,怎麼可以把他想得那麼不堪,既然選擇了他,不管他最後做出什麼選擇,她唯一應該做的就是信任啊。她煩躁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再這麼把自己關在家,隻會越來越往歪處想,看了下手機,一點還不到,應該是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便不再猶豫,抓起包包就往酒吧走。

當然不是一個人去,她畢竟還有些單身女人的警覺,隻是小宋的電話破天荒關機了,她無聊的對著電話簿翻了一圈,竟然找不到能和她‘墮落’的人,翻來翻去,試探性的打了幾個電話,一律關機,到了旻天的時候,打通了。

她在酒吧等了沒多久旻天就來了,一副受驚的表情:“夏夏,難得啊!”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啊,不知不覺,她就把自己完全困在池晏清的世界裏了,她以前總是在憐憫那些沒有自我的女人,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漸漸的也往那一部分人發展了,多麼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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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天像是知道她這幾天的鬱悶,好意打趣她:“那天池小總這麼把你給拐走了,害得我錯失一個大好機會啊!”

她翻了個白眼:“你就嘲笑我吧,等到星期六,我哭給你看。”

他低下頭去悶悶的笑了兩聲,再抬頭時臉上連笑容都沒有了:“夏夏,我還以為你不介意,我常常在想,你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哪裏不一樣?可能就是你對那些女人都為之瘋狂的東西總是保持淡定,不過現在看來,原來你也會有情緒,而且這個情緒,大著呢……”

她搖了搖頭,原來大家都是這麼認為她的。可是她又不是什麼牛鬼蛇神,常人該有的情緒她當然也會有,而且她不喜歡事事都說出來,通常都是將想法埋在自己心裏,所以她的情緒和別人比起來反倒來得更加猛烈些。就像剛剛她待在家等池晏清的時候,就控製不住把他往壞的地方想,現在想來,其實她這種人才是最恐怖的,表麵上一副什麼都不計較的樣子,其實心思卻小的很。

旻天不提池晏清的事,她自然也不會再提,兩人都知道這件事隻能靠當事人本人去解決,旁的人,就算是她這麼攸關的人,也無能為力。

她開始喝紅酒,旻天見她那架勢似乎喝酒應該是很熟練的,也沒想著去阻攔,畢竟鬱悶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酒來逃避問題的,兩個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來,東拉西扯著說些有的沒的,等到她喝得趴在桌上,他才意識到,敢情她是不能喝的人啊?

她覺得自己意識還是清明著的,隻是頭很昏,站不穩,又想吐,旻天見她滿嘴‘我沒醉’,無奈的架起她,頭痛說道:“我知道你沒醉,醉的人都是這麼說。”

她被他半拉半抱架上出租車,車一開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強忍住便閉著眼睛,隻期盼自己能睡著,頭也就不會那麼痛了。

她一直坐著睡覺,頭放在旻天肩上,整個人便斜斜著靠在了他身上。原本是個很正常的姿勢,可是等車到了她家小區,這副畫麵看在等在樓下的池晏清眼裏,就很不正常了。

池晏清黑著臉打開後座門,一股酒味便迎麵襲來,他朝旻天點了點頭,臉色已經很不好了,尤其看到她微微挪動了一下,竟然是朝著旻天懷裏的方向。

他剛剛和池晏雲交涉無果已經很煩躁,又在她家樓下提心吊膽等了一個多小時,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這個狀況是很正常的,她和旻天不過是普通朋友,她隻是想派遣心中的不快,找朋友去喝了酒。可是明明知道的事實,卻還是無法使他平息怒氣,他單純對旻天有敵意,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找他,尤其她一個女孩子竟然喝醉了姿勢這麼曖昧的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他忍得太陽穴都突突的跳了起來。所以伸手拉她的時候力氣下重了點,旻天一句‘小心’剛呼出口,就聽見‘嘣’的一聲,她的頭撞在了車門頂上。

兩個男人都倒吸了口氣,可是被撞著的人隻是皺了下眉頭,仍然坐在位子上睡。

“你幹什麼?!”旻天的話壓抑著怒氣,伸手就想掰開池晏清握住她的那隻手。

“我的女朋友好像不勞你費心吧?”池晏清見到旻天的架勢,也火了,低著頭彎腰準備將駱維夏抱起來。

“誒誒,兩個年輕人,這姑娘額頭上都起了好大一個包了,你們還在這搶人呢?”司機看戲看夠了,適時的給杠上的兩人提了個醒,果然兩個男人都頓了一下,沒再接話,一個抱了人往樓上走,一個下了車跟了上去。

電梯裏的燈光明亮,駱維夏額頭上的紅包顯得更加明顯,池晏清抿著嘴,心裏有些難過,這個女人都昏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竟然就這麼給她挨了一下,她的臉上的皮膚又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