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他已經是抱著一種愛屋及烏的感覺了,遠遠看到站在小區大門口等著的駱父駱母,他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竟然發現自己有些緊張。
“你爸爸好像不喜歡我。”
她噗嗤一笑,自從他說要回家和她見父母,也不問她她父母的喜好,更加看不到他有一丁點緊張,她以為他是自信慣了的人,可是現在看看,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你才發現啊?真是後知後覺……”
他惡狠狠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還是覺得不解氣,吩咐司機將車速慢下來,轉過頭便一把抱住她。
“我才不管,今天是來拿戶口本的,待會你得幫我!”
她哪見過他這麼不講道理的時候,一下子覺得有趣,存心耍起他來:“不好吧,我不是一個吃裏爬外的人……”
“敢說我是外?”他伸了手要撓她癢,車卻恰好停了下來。
她對父親還是有些懼怕,尤其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父親什麼,這麼一個眨眼就將父母一致拒絕的人給帶了回來,還是衝著結婚這一目的,她長這麼大從未這樣明目張膽的忤逆過,所以一下車看到父親朝她笑,她一下子有些回不了神。
池晏清禮貌的叫了聲伯父,便很恭敬的走在一旁,稍稍落後駱父半個步子,手卻還是牽著維夏的。
回到家,駱母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菜,兩位家長明知他們回來的目的,卻都不主動提及,餐桌上講的無非都是一些熟人朋友間的趣事。駱維夏在自己父母麵前從來都沉不住氣,小時候犯了一丁點事都會膽戰心驚的主動向父母認錯,這會雖然是笑著和父母在談話,可是心思卻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反倒是池晏清,一臉風淡雲輕,陪著駱父喝酒,陪駱母閑聊,時不時夾菜給她,可是卻不提他們要結婚的事,好像他們會來這一遭完全就是來探望親友一般。
她扒著碗裏的米飯,朝他望過去了幾次,可是看到的都是他帶笑的側臉。
吃完飯母親將她叫進了臥室,父親和晏清坐在客廳裏閑聊。她知道母親要勸阻她,臥室門一關,她便態度堅決的對母親說:“我們決定結婚了。”
母親沒說話,看了她一眼,歎口氣終是要勸她:“現在我們說什麼你都還是要和他結婚是不是?就算他家裏人不接受你?”
“我是要和他結婚,又不是他的父母……”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母親朝她低聲喊出來,氣得在房裏不停的踱步,“能找到條件這麼好的人我們當然是高興的,就是因為條件太好所以不現實,不要說他對你用情有多深,光是現在還沒結婚他們家裏就這麼反對,真要是結婚了,哪裏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她從來沒和母親爭吵過,這會雖然心裏有很多話要反駁,也隻是坐在椅子裏低著頭不說話。
母女兩個都沉默著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駱父的聲音。
她開了門,門外的父親像是很高興的樣子,朝母親大聲說道:“別管那麼多了,戶口拿給夏夏吧,我們給挑個好日子去登記。”
她被嚇了一跳,內心又是高興又是擔憂,臥室裏的母親聽了父親的話隻是嘀咕了兩句便真的開了櫃子給她拿戶口,她望了一眼坐在客廳的某人,正含著笑望著她,那眉梢眼彎裏盡是說不出的得意。
她不知道他對她父親說了些什麼,照她的了解,母親更好說動一些,畢竟在父親的觀念裏門第觀比較重,不管那個人有多優秀,父親總會想得長遠一些,而母親考慮得更多的當然是女兒的情感問題。卻沒想到她被母親勸解的時候,他已經輕鬆的獲得了父親的認可。她們家大事當然是父親說了算,這下她也不得不佩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