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聽皇後的意思,完全是怪我向小白挑唆。

無憑無據,小白怎麼可以借著我的事情,將皇後廢了呢。

“我自己也不清楚,稀裏糊塗的,腳下一疼,便跌出去了。”我腳下的踉蹌卻是被什麼打到了才會如此,醒來之後,我仔細看過自己的腳裸處,除了在圍欄上的擦傷,還有一個淺淺的淤青,隻如小指甲蓋一般大,該是被什麼東西打到的痕跡。

可這些我都沒有和小白說過,原想著自己沒事,也就不要多事追究了,而且又在登基大典期間,大費周折調查此事,也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卻不想小白自己動手了,可皇後說不是她做的,我不知是該信還是不信,如若真不是她做的,那麼害我的人還不是逍遙法外,豈不是防不慎防。

想著脖子間不免一陣涼氣而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現在這樣,如何在這宮裏活下去。”

我慘然一笑,“我本就做不來那些勾心鬥角之事,沒這樣的心思,沒這樣的本事。能讓我在這深宮之中活下去的,唯有君王的純愛之心而已。他愛我,信我,護我,我便能活,如若沒有這純愛之心,活著的也隻軀體而已。”

可是小白還是利用了我,他利用我廢了皇後,讓皓月公主入主中宮,而且此事他隻字未提。其實我無意皇後之位,所以並不傷心。

“帝王心係的是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所以永遠記住,帝王是沒有純愛之心的。”

他的寬慰總是如此特別,好似什麼事情都了然,

“國師,你叫什麼名字?”

“染塵”他微微一怔,而後答道。

“謝謝你。”

他站了起來,將銀針全部收好,才說道:“如能忘卻前塵舊事,真是莫大的幸福。你要握得住才好。”

他走了,我枯坐了一天,晚上小白並沒有來,這是第一次我焦急的等,等的有些絕望,小白依舊沒有來,第二日也如此。

宮裏麵張燈結彩,到處喜氣洋洋,我在院子坐著,直直的看著門外,可看到的都是來回忙碌的宮人,皇上又要大婚,自然要好好妝點慶祝。滿眼望去都是紅色的喜燈,紅的好生刺眼。

我整整等了五日,他都沒有來看我,也沒有稍人帶來一句話,音信全無,而明天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了。

燭火昏明,突跳的閃著光,像我的心,突跳著,靜不下來。我推開窗,看見皓月當空,月色皎潔,心下不免一傷。

“晚荷,我要去見他。”

晚荷一驚,“娘娘,陛下說過,沒有奉詔,娘娘不能出流芳齋。”

“我就要去見他,讓簫黎帶著侍衛隨我同去,流芳齋本就離辰星殿不遠,左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不會有事的。”

我低聲說道,她如同意了,外麵的簫黎要請動,就不難了,畢竟他隻是負責我的安全,而且我曆來很配合。

見我堅持,要換了衣服過去,她複而勸道。

“娘娘,奴婢私下問過劉公公,陛下如此也是在見了皇太後和莫宰相之後,定是被什麼國事纏身了,實在脫不開身,並不是和娘娘置氣。”

我瞥了她一眼,冷冷說道:“好,不替我更衣也沒關係,我自己來。”

說著我便自己去取外衣,要套上。她一急,眼見著忙不過去,拉著我的裙擺,跪下說道。

“娘娘,奴婢先前都去過辰星殿,請了陛下好幾次,但是陛下`身邊的劉公公卻不通報,隻讓奴婢回去。說,陛下在忙與皓月公主的大婚之事,無空的見。也讓奴婢以後不要再去了,陛下該來探娘娘的時候自會去的。”

我心裏一陣悶疼,指甲狠狠的戳進的掌心,殷殷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