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滿屋子的酒氣撲鼻而來,熏得彎腰我咳嗽了一下,剛抬頭,還未跨步進門,就眼前飛來的東西差點砸中。
“啊——”我被嚇住了,驚叫了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隻琉璃金樽。
琉璃金樽碎了一地,碎沫子飛濺起來,劃破了我的臉,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竟有了血。
“還不滾,等朕一個一個砍了你們的腦袋?”
語氣狠厲,卻聽得出他似乎有些醉了,整個人隱在黑暗裏,閃電劃過,才隱隱看到他坐在書案後麵,周身滿是戾氣,狠狠的盯著我。
腳下踏著琉璃金樽破碎的沫子,絲履已經濕透,腳底透心的涼,薄薄的一層底擱不住踩在碎沫子上的疼痛。
“小白,是我。”⊕思⊕兔⊕在⊕線⊕閱⊕讀⊕
那身影微微一怔,良久沒有反應,最後卻慘然的笑了起來,語態狠厲,卻壓抑不住聲音中的痛苦。
他說:“你,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要來?你怎會如此問我。
“我……”
他卻不等我回答,將案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東西碎了一地,遍地的碎沫子。
“朕明天大婚,不想見到你,你可以滾了。”
紫光的閃電破空劃過,風雨飄搖,樹枝被風吹得無助的晃蕩著,“哆,哆,哆”的拍打著窗戶,敲得我心底泛著酸,止不住的疼。
他說,我可以滾了。
我瑟瑟的發著抖,這不是我認識的的小白,他對我從來溫文,怎會紅著眼睛讓我滾。他說過,他隻是我一個人的夫君,他怎麼變得如此快。
“你欠我一個解釋。”
有尖尖的細碎沫子紮進了腳底,我悶哼了一聲,咬著下唇,腳下的傳來深深的疼,即使再疼,依舊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朕是皇上,不用向任何人解釋。如果你是問為什麼沒有立你為後,我隻能說你太蠢了。朕再說一遍,滾!”
我的而心裏也像是破了洞,被冷雨打著,被厲風吹著,被尖利的樹枝狠狠的戳得血淋淋的,我啞了言,竟什麼也說不來,一步一步的似是踩著刀刃,慢慢的走到他麵前。
“為……什麼?你說過隻是我一個人的夫君,你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爹爹,為什麼!你根本就知道,我無意於後位。你卻利用了我,可為什麼你在利用我廢了皇後之位,就棄我如弊履。難道你說的一切不過是騙我的,你將我捧上天,就為了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然後給你創造機會廢了皇後嗎?”
我不可自抑痛苦的呐喊,他卻依舊無動於衷,彎眉而笑,露出一個梨渦,卻用著極其殘忍的聲音說道。
“弊履,你可不就是嘛!”
我捂著耳朵,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這一句話,緊咬的下唇,滲出了血,而喉間也有了一絲腥甜。
一步上前,抬手狠狠的向他甩去。
“啪”
他竟沒有躲,生生的挨了我一掌,而我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一掌打的手臂發麻,止不住的顫唞。
“好,是你不要我的,這一掌,恩怨兩清。”
我回過頭,終是留下了淚,原來這隻是一場夢,現在到了夢醒的時候了。
突然,我猛的被他拉了一把,重重的撞進他的懷裏。
他說:“你為什麼要來。”
便對著我的唇,狠狠的吻了下來。
作者題外話:---------------------------------------------------------------------
對不起,二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