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抓著她的手卻扣住她,一動不動,讓白恬沒法挪開。黑暗中的一切都會被放大,影院裏的背景音在此刻更是讓人無法忽略,從來沒怕過誰的白恬這會兒莫名打起了退堂鼓。
在臉上的熱度攀升到新高度之前,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哎算了算了,我不要了,你先放我起來。”
身下的人沒有出聲,唯有放在白恬腰上的手動了動,將她抱住拉起來,白恬連忙借力起身,然後就想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拉著她右手的那隻手卻再次用力往前一拽,白恬毫無防備地又一次往前栽到了對方身上。
白恬怒了。
她費力地爬起來,直接坐到葉晚的身上,然後抬起頭平視著對方,惡狠狠地揪住這小混蛋的臉,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冬天的影院裏開著暖氣,十分燥熱。氣溫與熒幕上的畫麵交纏著,使得空氣也粘稠萬分。白恬穿著很厚的衣服,但她還是能感受到貼在一起的另一個人身上的體溫。
葉晚任由她捏著自己的臉,然後突然伸出手捏住白恬的下巴,用指腹輕輕摩攃。
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是對方的惡趣味報複還是別的,兩人的身份瞬間對換,滿臉通紅的人變成了白恬。
她偏過頭避開,卻又被捏著下巴轉過來,被迫與葉晚對視。
白恬想認慫了。
因為這個情形實在是對她不利,不妙的預感在氣氛中彌漫,久違的警鍾又一次瘋狂拉響。
葉晚卻好像看出了白恬的退縮,她笑了起來,低聲問:“害怕了?”
被輕易激怒的人瞪著她,抬高聲音道:“我怕什麼了?”
“怕這個。”
葉晚直起身,吻在了白恬的唇上。
第16章 一夜無夢
昏暗空曠的老舊影院內,唯有熒幕上的微光還在閃爍。
在整個空間裏回蕩的聲音覆蓋了某個角落裏的微弱氣息,但對於唇齒交接的人來說,那氣息如同心跳聲一般,振聾發聵,在耳邊盤旋。
白恬從沒這樣體會過缺氧的滋味,明明她可以在水下憋氣三分鍾不止,此時此刻卻覺得空氣稀薄到就快要窒息。
抱著她腰肢的人坐在她大腿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力氣並不粗暴,但白恬掙脫不開。
不如說,她連掙脫的力氣都生不出來。
在窒息到來之前,溫熱的觸♪感從嘴裏退出,白恬如獲大赦,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可大腦還處在缺氧的眩暈裏,讓她無法☆
白恬沉默了。
一個獨居的人,才剛搬來沒多久,有兩份鑰匙的概率實在是不言而喻。
好在這個答案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剛從小吃街離開沒多久,葉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公共號碼。
她接通電話,果不其然聽見了自己母親的聲音。
簡單交代了丟失鑰匙的整個過程,葉晚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備份鑰匙媽媽帶在身上的,可是怎麼辦呢,媽媽現在還在隔壁市內出差,要明天才回得來。”